“……沒什麽,想問問你今日有什麽安排嗎,想不想出去走走……”
孟祈川咽回了想問她關於早上信箋的事,想必她也不會老實回答。
“哥哥你想去哪?”
“帶你去馬場轉轉可好,今日天氣正好。”
雨後的空氣很是清新,溫暖又潮濕,,春天的氣息撲麵而來。
馬場裏的那兩匹小馬駒三個月了,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想必初初一定會喜歡的。
紀初瓷狐疑的目光從他被繃帶纏繞的腰間掃過。
“哥哥不累?”
剛剛還說手臂都抬不起來。
孟祈川啞然,真是挖了坑差點把自己埋了。
他腦子轉得飛快,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張大夫說了,適度運動,有助於傷口的愈合。”
說罷,見她不再有異議,揚聲喊上鳴柯,叫人徑直來車驅往馬廄。
————
南疆王府的馬廄位於校場旁,寬闊無垠的草地如同一張巨大的綠色地毯,鋪展在藍天白雲之下,一望無際的草原延伸到視線的盡頭。
馬廄中養了近百匹良馬,從溫和的矮腳馬、三河馬,到高大粗壯的汗血寶馬、八尺烏騅,應有盡有。
特別是那兩隻小馬駒,一棕一黑,活潑可愛,遠遠地就能看見在馬廄裏繞著圈,追逐打鬧。
好久沒見過這麽多的駿馬,紀初瓷眼睛都亮了。
可她還未走近,便聽到了一匹馬熟悉的嘶鳴聲。
那聲音異常婉轉,還帶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哀怨,正是近雪。
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直直盯著她。
紀初瓷忙收回釘在小馬駒身上的視線,向著白馬走去。
近雪剛剛叫個不停,見她走近,卻掉過身去,馬頭轉向馬廄裏麵,隻拿著馬臀對著她,長長的馬尾一掃一掃的。
紀初瓷哭笑不得,她近期是很久沒來過馬廄,冷落了它。
剛剛來了注意力被小馬駒吸引走了,又沒第一時間看它,它這氣性,立刻就發脾氣了。
她給它的食槽裏添了些草料,倒了點豆子。
打開馬廄門,在近雪光亮順滑的馬背上輕輕捋了兩下。
“好了,是我不對,最近太忙了沒來看你。”
近雪眼睛濕漉漉的,噅噅兩聲,尾音拖得很長,似在撒嬌。
“你看,我這不是來了麽。”
漂亮的白馬跺了跺腳,低下頭,發出委屈的嗚咽聲,一個勁拿腦袋拱她。
紀初瓷在它腦袋上扒拉了好幾下,很是順手的用它的馬鬃編了一條長長的麻花辮,在頭上甩啊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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