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轉身,所有的皇室宗親和大臣們都冷冷地看著他,就象在看一個冷笑話一樣。

“很奇怪是不是?真是對不住,本王沒有被你埋下的火雷炸死,也沒有被你一劍刺中,裕王兄,你是不是很鬱悶啊。”晉王不緊不慢地譏笑道。

裕親王怔怔地後退兩步,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明明都安排好了的,怎麽會……”

“不錯,你的計劃確實很周祥又細致,如果不是阿離早早地發現你的陰謀,本王今天怕是要交待在皇家陵園裏了。”晉王道。

“本王知道你們發現了火雷,但是,你們不是已經處置了強哥兒,還把他賣給北遼人的火雷全都查封了麽?為什麽會注意到皇陵,不可能啊。”裕親王還是有點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王叔,你果然當小侄是替死鬼。”被晉王以倒賣火雷之百押入天牢的夜清強憤怒地說道。

“你……你不是應該在宗人府的天牢裏麽?為什麽會在這裏?”裕親王再一次遭受打擊,愕然地指著夜清強。

“你還沒看出來麽?那都是做給你看的,查出火雷,然後直接抓了我,又亂抓一大堆子吏部官員,就是想讓你相信,你的計劃出現了一點點小小的紕漏,讓你及時修補。你果然修補得很快,將埋在路上的火藥全都起了出來,轉而埋在這祭台下,你原想一次將阿離哥哥和晉王叔一同炸死在路上,如今隻好退而求其次,先殺了王叔再說。

如此,才能把戲台搭好,等著王叔你主動表演主角。”

“你現在可明白我為何要一次將刑部的官員抓了一半?就是想鬧出動靜來讓你放鬆心神,讓你以為,我隻是個辦事衝動不計後果的愣頭青,發兵圍住裕親王府也是,隻怕父王無奈退兵時,王叔你在心裏不知嘲笑了我多少回吧。”夜笑離譏笑著說道。

裕親王越聽越心驚,頭上冒出細細地毛毛汗來,但他的臉色還是驕橫得很,根本就不肯示弱。

“將北遼在大錦布置的狼司庫人手一網打盡,更是為了打消王叔你的顧慮,讓你心存僥幸,以為我會到此結案,火雷之事就了解了,而你的計劃照樣可以進行,更讓你覺得計劃趨近完美,不可能再有人發現。”夜笑離繼續說道。

“當然,讓王爺更加大膽的放手一博的是,這裏的守衛,對吧,王爺主管皇家祭祀這麽多年,陵園裏的守衛當然全是王爺的人,隻可惜,朕還沒回南楚,兩天之內給幾十個士兵化個好妝累是累了點,但卻有趣,可以親眼看見王爺你眼裏的失敗與絕望,真是太爽了。”言若鴻扯過一名陵園衛兵,將他臉上的人皮麵具一揭,裕親王的臉色更如灰敗起來。

確實,他剛才如此興奮地提劍刺殺假晉王,就是因為祭台的周圍全是他親自布控的衛士,都是他裕親王的人,晉王武功太高,他怕自己難以一擊得中,這些衛士就是用來補刀的。

可是沒想到,這些人也被夜笑離和言若鴻悄無聲息地換了人,改頭換麵連他這個主子都沒能識破。

“可是,怎麽可能,你們不可能會發現本王的真正用意會在祭祖大會上的,不可能,就算是被抓的狼司庫也不知道。”裕親王嘶聲底裏的吼道。

穆清瑤笑著將忠恕帶到他麵前:“確實是不可能,但是,就是這個孩子說的,他說,狼司庫的人將一半的火雷送給了另外一些人,而這些人又是軍士打扮,又出沒在皇家陵園附近,那些人如果不是與王叔你勾結,皇家陵園的守備怎麽可能允許他們在這裏出沒?,要想到王叔才是幕後指使真的不難,一點也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