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真要殺我,帶兵圍什麽?直接下旨就成了。”裕親王唇角露出自信的譏笑:“一點證據也找不到,就想拿本王開刀,當本王也是那些刑部的小官吏麽?”

“穩住府裏,不許亂動,本王現在就去上朝。”裕親王在心裏計算著時間,事情走到這一步,本以為天衣無逢,卻沒料到,還是走露了消息,讓夜笑離憑著一點珠絲螞跡這麽快就查到了自己頭上。

隻有許侍郎沒被抓,自己就能全身而退,夜清強那小子就是拋出來的替死鬼,既便他咬出自己,沒有切實證據,也耐何不了自己。

鄭重地穿上藏青色三爪龍袍,裕親王昂首闊步朝府外走去。

官兵也不攔他,卻攔下了他的隨從:“世子有令,除了裕親王,整個府裏隻許進,不許出。”

這就要軟禁所有裕親王府的節奏啊。

晉王仍在批閱奏章,大臣們正要散去,被保護著的裕親王來了。大家都瞪大了眼睛,又是一出好戲,隻是皇帝不肯讓他們進去觀看。

“大家夥都站在外頭做什麽?大過年的,不是要給晉王拜年麽?一起去啊。”裕親王淡定地跟大臣們寒喧著。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做聲。

裕親王便率先朝殿裏走去,幾位監察禦使也跟在他身後進了殿。

晉王似乎早就知道裕親王會來,眼皮都未抬,繼續批奏章,隻是當裕親王行禮時,說了聲平身。

“臣想知道,晉王爺為何要圍住臣的王府,不知臣犯有何罪,請晉王明示。”裕親王臉色憤怒地問。

“咦,本王並沒有下旨圍住裕親王府啊,隻讓人保護裕親王府,怎麽,下麵的人傳錯了旨意?”晉王一臉詫異道。

“太平盛世,王府又有府兵和守衛,大年節下的,若不是晉王你對本王有介蒂,又為何派禁軍困住整個裕親王府,弄處王府上下人心不安,年都過不好。”裕親王怒氣衝天道。

“哎呀呀,怎地有這麽嚴重呢,本王真不是這個意思呀。”晉王笑著走下來道。

“晉王,你就不要再裝了,你怕是對我這個親王當宗族之長不滿意,想奪了我這族長之位你說一聲就是,何必要動這麽大的陣仗,這些年,本王沒有功勞了有苦勞,為夜家皇朝兢兢業業,哪裏有過一點私心?晉王爺還沒有登基,便如此不念手足之情,殘害血親,你與暴君又有何區別?”

裕親王說的康慨激昂,聲音又大,晉王卻無論他多憤怒多激動,都是一臉的笑,“本王哪裏想要你那族長之位了,裕王兄說笑,說笑。”

裕親王便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著不了力的感覺,無奈道:“你若撤除本王王府的禁軍,本王就要去請幾位老王叔來理論理論,就算不論國法,也要論論家法。”

“說到幾位老王叔啊,正好,本王早將他們請進宮來了,這會子正在乾清宮下棋呢,王兄要不要也去玩一玩?”晉王說著便去拉裕親王的手,裕親王一縮,怒道:“晉王,本王沒有跟你開玩笑。”

晉王好脾氣道:“要撤兵是吧?行,來人,傳旨下去,撤去裕親王府的禁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