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桃花眼似水勾魂,那漢子頓時眼睛都看直了,嘴角流出哈喇子來,浪聲浪氣道:“小哥兒好風騷啊,跟爺回北遼,爺好生侍侯你如何?”

言若鴻平生最恨人家罵他男生女相,這漢子不知死活,還說他風騷,桃花眼裏殺機頓現,臉上卻是笑嫣如花,翹起蘭花指向那人臉上拂去:“好呀,爺最喜歡你這種粗豪的漢子了,過來,讓爺摸摸,有沒有六塊腹肌呀。”

那汗子骨頭都酥了,正要說話,脖子一緊,就被言若鴻掐住了喉頭,然後便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頓時一陣冷汗,可疼痛感卻不是來自嚨頭,而是手腕,原來言若鴻掐住他脖子的同時,另一隻手捏碎了他的手骨,痛感還沒適應,又接連哢嚓幾聲,兩條腿骨也被踢碎了,那人象隻打死了的賴皮狗一樣懸掛在言若鴻手上,喉嚨更是緊的呼吸困難。

言若鴻將他象扔死狗一樣扔在地上,罵道:“還不說實話麽?”

越是貌美如花的人,越是心狠手辣,那人算是見識了這位絕世美男子的狠辣,喘著氣道:“火雷不是北遼的,是你有大錦人給的,二公主的人已然來到京城,你們最好放了我,否則,引起兩國邦交事務,你們這些公子爺未必擔待得起。”

果然是北遼二公主的人。

“我們擔不擔待得起不由你操心,說,你說的大錦人是誰?”言若鴻問道。

“真是製炮坊的人,我沒有說謊。”

依那乞丐少年的話,此人身上的火雷也不止一個兩個,該是不少,也隻有與製炮坊有關的人才能提供這麽多。

“肯定不是你一個人身上有火雷,說,那人一共給了你多少火雷,你們要火雷做什麽?”

“有兩筐之多,至於做什麽,小的也隻是辦差的,不清楚。”

兩車之多,也就是有足足幾百個火雷,如果埋在地下,能炸掉一座小山頭。

大錦人給北遼狼司庫這麽多火雷做什麽?是暗中交易還是另有用處?

夜笑離和言若鴻都滿腹疑慮。

“大錦人長什麽樣?你可知道他的官銜名號?”夜笑離親自問道。

“我聽殷將軍叫那人侍朗大人。”

言若鴻聽了看了夜笑離一眼,工部尚書向來兩不沾,行事小心謹慎,從不參與黨爭,所有,這一次的奪嫡之戰裏,工部是最平靜的,並沒被洗牌,原來,動作都做在暗處麽?

夜笑離冷笑,轉身上馬。

言若鴻將人扔給部下,也翻身上馬。

製炮坊早就放了假,但因著是過年,準備的花炮還有不少庫存,所有,庫房這邊是還有人留守的。

夜笑離也不去找工部侍郎的麻煩,直接帶人封了製炮坊,連同庫房一起全都城防營接管。

工部司庫們一個個不知發生了何事,驚愕地任由他將所有人一個個鎖了,押進刑部大牢。

工部尚書正在屋裏逗孫兒,下屬急急跑來稟報,說晉王世子爺查封了工部製炮坊,將司薄以下官員全部捉拿,連守庫房的工人也沒有放過,頓時手就僵了,眼神凝在一處半晌都沒有挪開。

夫人過來問:“怎麽了?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