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除了睿貴妃,就是本妃的位份大一些,本宮也不是要管,隻是打聽打聽,齊嬤嬤,你好象想得太多了吧。”淑妃喝了一口水道。

齊嬤嬤聽得臉色一僵道:“正是非常時期,奴婢也是怕您惹上不必要的麻煩,這個時候,安靜呆著,不理雜事才是正理兒,大人稍信進來,也是這個意思。”

“嬤嬤還記得自個是文家的老人就好。”淑妃娘娘斜睨了齊嬤嬤一眼道。

正說話間,穆清瑤和果親王夫妻齊齊來了,淑妃忙起身相迎,穆清瑤上前行禮道:“娘娘身子抱恙,快快歇著吧。”

看見被押進來的秀兒和竹兒,淑妃一臉茫然。

“尚衣局的火想必淑妃娘娘也知道了吧,這把火,可正是你景仁宮的人放的,不知娘娘可有話說。”果親王一見淑妃就有氣,冷聲道。

淑妃眼神銳利地看向竹兒:“是你放的?”

竹兒苦笑道:“是奴婢放的,與娘娘無關,隻是娘娘,奴婢就要走了,您以後要多保重,您有寒症,天冷時,要記得用薑片泡腳,隻要堅持下來,您的寒症肯定會根除的。”

這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分明就象是臨終遺言。

任誰都聽得出,她與淑妃之間關係非淺,不然,也不會將死了,還如此關心淑妃。

淑妃俊俏的白臉氣得發顫,卻又不知如何解釋才好,人家可以一口咬定,與她無關的。

“竹兒,你也是文家出來的,做事怎地如此沒有輕重?好端端的去燒尚衣監做什麽?”齊嬤嬤怒道。

“我就是恨世子妃,紅豐神原本就是娘娘的產業,憑什麽被她收了去?她的生意做得越大越紅火,我就越恨,娘娘就要去太廟了,聽說那太廟也是個吃人的地方,若沒有錢財傍身,那些侍衛太監能活活把人折磨死,若還有紅豐祥在,娘娘也有點進項,也不至於……”秀兒邊說邊拭著眼角。

果親王聽了恍然大悟道:“我說呢,本王與人無爭無擾,好端端的怎麽就燒起尚衣監來了,原來是這個緣故,淑妃娘娘,你還有何話說?既便不是你指使的,也是你宮裏的人做出來的,一萬二千兩銀子,你賠吧。”

竹兒的話,句句指向淑妃,淑妃感覺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怒道:“竹兒,你前次犯下重罰,本宮也隻是將你降了等,可沒舍得讓你受皮肉之苦,你……為何要如此待本宮?”

“娘娘說哪裏話?奴婢就是感念娘娘上次大恩,所以,才一直想著要如何報答娘娘。”

淑妃有種百口莫辯的無助感,無奈地看著穆清瑤。

正說著話,小宮女進來稟道:“稟娘娘,靜妃娘娘來了。”

淑妃感覺一陣頭痛,還沒說話,靜妃就哭鬧著進來了:

“淑妃姐姐,淑妃姐姐。”靜妃一陣風似地卷了進來,靜妃與淑妃年紀相仿,也是三十幾歲的樣子,但她生了兒子,她是七皇子的生母,所以,雖然位份比淑妃低,但氣焰卻要高很多。

靜妃一見穆清遙和果親王都在,怔了怔,隨即道:“原來世子妃也在啊,正好,世子妃,你給本宮評評理看,齊妃的太監打了本宮宮裏的太監,本宮打回去,做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