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是條河?這個你出逃之前不知道?”穆清瑤問。
秀兒拚命地搖頭:“早知道是條河,就該想別的法子的,也不至於……”
穆清瑤算是清楚了。
整個計劃看來是竹兒策劃的,而秀兒隻是她利用的工具。
“王叔,你會分筋錯骨手麽?”穆清瑤看著果親王問。
果親王怔了怔,隨即明白過來,一挽衣袖,露出他胖乎乎的手臂來:“當然,你王叔我雖然胖了點,治個小宮女的本事還是有的。”
“那就動手吧。”穆清瑤指指竹兒。
隻見果親王肥胖的身形異常靈活地一閃,圍著竹兒繞了一圈,竹兒慘叫一聲倒地,渾身抽搐起來。
秀兒看得膽戰心驚,瑟瑟地向穆清瑤磕頭:“世子妃,世子妃,您……您饒了她吧。”
“她把你往死裏整,你還替她求饒?”穆清瑤同情地看著秀兒道。
“不會,不會的,她是一片好心,不會害奴婢的。”秀兒拚命磕著頭道。
“自身都難保,還求什麽?”果親王妃很不耐地喝道。
竹兒痛得一頭是汗,穆清瑤道:“瞧你是個堅忍的,是不是在宮裏瞧過很多刑罰,所以也不怕了,嚐沒嚐過王爺的這一手?可是比刑部大牢裏十八種刑罰都要可怕,分筋錯骨,能讓你成為廢人,痛徹骨髓,卻又能讓你死不了,能熬得住的,可沒有幾個。”
竹兒眼中露出怨毒之色,果親王上前又是一腳,竹兒慘叫一聲,痛得發抖,卻偏偏還暈不了,果親王再提腳時,她終於熬不住:“世子妃……世子妃……你要問什麽,奴婢說就是。”
“好,你說說,是誰派你來燒尚衣監的?”穆清瑤問道。
“奴婢……能不能見見淑妃娘娘?”竹兒沒有回答,卻道。
果親王妃便看了穆清瑤一眼:“果然是淑妃宮裏的,聽說紅豐祥原就是淑妃的產業,後來才被侄媳你買下的。”
怎麽可能是淑妃?且不說與淑妃已經有了協義,便是沒有,一個一心求死之人,還弄出這麽多妖蛾子做什麽?害家人?
果然其中還有貓膩,穆清瑤也不說破,冷笑道:“淑妃娘娘正在病中,這會子怕也不能來見咱們,走吧,咱們一起去景仁宮,且瞧瞧她有什麽話要對淑妃說。”
正往前走,穆清瑤回頭道:“驟風,把林統領請來,本世子妃有點事情要問問他。”
她明明連侍女也沒帶,這是在跟誰說話呢?果親王妃正詫異,一個黑影閃現,向穆清瑤一輯手,又一閃不見了。
果親王妃咋咋舌:“阿離對你還真好,還派了隱衛跟著呢。”
果親王大笑道:“你怎麽不說是監視呢?阿離那小子我可知道,最是小心眼兒了,聽說南楚的皇帝陛下還沒有回去呢。”
“王叔,你好象知道很多啊。”穆清瑤斜睨著果親王道。
果親王立即捂嘴:“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沒說。”
穆清瑤氣笑,懶得理他。
景仁宮裏,因著服過穆清瑤昨兒留下的藥,精神好了很多,淑妃正坐在殿前聽昨日那宮嬤回事。
“……娘娘有所不知,長喜宮的靜妃原就是個愛鬧的,這會子她宮裏出了妖蛾子,您去插手,明不正言不順的,肯定會惹來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