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過茶,自然要請親戚朋友們用膳,裕親王正堂茶廳裏,擺了好幾桌,大家推杯換盞喝得好不熱鬧。

席間新嫁娘起身如恭,帶著小丫環去茅房,突然,一個身影急衝過來,扯住她身旁的丫環就拽,新嫁娘嚇得一聲尖叫,回頭看時,那男子正在撕扯丫環的衣服,丫環也嚇得一陣尖叫。

席上的人聞聲都趕了過來,卻看見,那個正撕碎丫環衣服,欲行強暴的男子,正是才成親的裕親王之子,大家頓時目瞪口呆。

新嫁娘此時也看清他的麵容,頓時又氣又羞,一跺腳,哭著跑開。

裕親王驚得無以複加,大喝道:“容兒,你做什麽?瘋了嗎?”

可他的小兒子象是聽不見似的,仍如瘋了一樣強行按倒丫環,光天化日之下行那不恥之事。

許多女賓客,哪裏還敢看,羞憤滿麵,轉身而去,男賓客有的則看得津津有味,當活春宮圖了。

裕親王顏麵盡失,衝上前去就甩了兒子一耳光,可他兒子一臉赤紅,打在身上都不曉得痛,不管不顧地繼續要行那無恥之事。

事情來得太突然,裕王妃差點暈過去,忙讓人去拉扯小兒子,總不能讓他就這樣出醜啊。

幾個身強力壯的仆役上前扯開了小公子,裕王妃哭上前:“兒啊,你這是怎麽了?可是中邪了?”

小公子紅著眼睛一見她,唇邊扯開一抹戾笑,突然掙開仆役,向裕王妃衝去,抓住她的衣服就撕。

裕王妃嚇得心神俱裂,一聲尖叫,裕親王氣急,衝上來就是一記手刀。

可小公子看著文弱,卻力大無窮,還打不暈。

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怎麽也舍不得下重手,裕親王氣得直跺腳,不知這場變故因何而來。

人群中有人道:“這不是中邪,怕是中毒了。”裕王心中一凜,這麽怪異的毒,不象是春藥,也不象是致幻藥,而且施藥施得無聲無息,除了夜笑離還有誰?

“王叔請客,怎麽少得了晉王府啊,侄媳給王叔和王嬸道喜了。”一個清朗的聲音由遠而近,穆清瑤一身碧紗裙,挽著高髻,一身盛裝,清麗淡雅,從容地走了過來。

因著鞭笞之事,裕親王並沒有請晉王府的人。

而且,穆清瑤不是負氣走了麽?

怎麽會出現在裕王府,誰請她來的?

“你怎麽來了?”裕王妃最直接。

“當然是走來的?王嬸,當初我和阿離成親,可是請您坐上賓的,怎麽說,我家父王也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吧,父王遠在邊關駐守江山,宗親卻不拿他當回事了,連家裏辦喜事,也沒晉王府什麽事?這禮數,也太不周到了吧,你們不請,我這個做侄媳的,還是要來的,你們沒禮數,晉王府不能跟著沒禮數。”穆清瑤笑得清雅,嬌美的容顏在陽光下顯得越發清麗照人,美豔無雙。

一口一個沒禮數,把個裕親王說得臉色通紅,裕親王是皇室族長,禮法的執行者和維護者,卻被個晚輩因禮數而怨責,實在沒臉。

“侄媳,王叔也看阿離他有傷在身,所以……”

“有傷在身?啊,我家相公受傷了嗎?誰傷的他?”穆清瑤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