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瑤冷冷一笑,身形一閃,突然製住王妃,張媽媽幾個嚇得臉都白了:“世子妃,世子妃……”

穆清瑤卻看到王妃眸底閃著狂躁之色,一記手刀將王妃擊暈:“來人,請太醫來。”

張媽媽愕然:“世子妃,王妃一會子就會醒,這種事還是不要請太醫來的好。”

王府這幾天鬧翻天了,還嫌讓人譏笑的談資不夠嗎?又來一出兒媳打婆婆?

“快去,王妃應該是中毒了。”穆清瑤早就覺得王妃行為怪異,很不正常,懷疑她可能是受人控製了。

張媽媽一聽嚇到了,忙出去請太醫。

太醫很快就過來,正給王妃探脈,穆清瑤幹脆紮破王妃的手腕,取了一點血嚐了嚐,有毒的血,味道是不一樣的。

她是殺手,前世也學過驗屍和辯毒。

果然,王妃的血液裏帶著淡淡的異香,肯定有問題,隻是她辯不清是什麽藥物所致。

太醫也查出脈相有問題:“世子妃,王妃應該是中毒了,隻是老朽並不擅毒,也不敢亂下藥,還是請世子爺親自來查看吧。”

確實,對於毒,有夜笑離在,怕是哪個太醫也不敢班門弄斧。

穆清瑤隻要弄清王妃是中毒,而不是真的性情大變就行了。

王妃本情善良單純,不是那種會耍陰謀詭計,又不辯事非的人。

讓張媽媽幾個照顧好王妃,穆清瑤帶上該帶的東西,叫來顧長清。

“長清,你告訴我,是誰下的令對爺施行笞刑?”穆清瑤問。

“是皇上。”顧長清瞟了瞟穆清瑤的臉色,擔憂地回道。

“那是誰行的刑?”夜笑離是親王世子,如果是按宗法論的罪,那就隻能是皇室中人對他行刑。

“是裕親王爺,他親自施的行,太後也沒法子。”顧長清道。

“裕親王麽?”穆清瑤冷笑。

就算是笞刑,也有輕有重,沒有全身都鞭笞到的道裏,一般鞭子都會抽在背上,可是,夜笑離渾身都是上,連小臂上都傷痕累累,可見施刑者是故意的,行鞭刁鑽又惡毒,鞭痕不深,卻極痛,裕親王應該也知道,晉王不好惹,不敢真下重手,要知道,夜笑離炸了北靖侯府,也隻是給個笞刑,若是平常人犯下此罪,怕是不是斬刑,也該流放。

小小的笞刑隻傷皮肉,連爵位也沒觸動,皇上確實沒下狠心。

而裕親王則抓住這次機會,狠狠地折磨了夜笑離一番,以夜笑離的性子,會心恨,卻不會把這點子事說出去,隻會默默承受。

丫丫的,她家相公舊疾複發,早就體虛之極,這些人還找準機會折磨他,當她是死的麽?

問清情況之後,穆清瑤又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見夜笑離睡得還算安穩,心中稍安。

裕親王府裏,裕王正與王妃坐在高堂之上,接受新兒媳的敬茶禮,裕親王的小孩子十六歲,昨兒個大婚,今日正是認親敬茶之禮。

娶的,正是兵部尚書家的千金,正宗的大家閨秀,溫婉可人。

看著跪在麵前的一對玉人,裕王妃越看越歡喜,忙拿了紅包塞給兒媳,又說了幾句叮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