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啊,還愣著做什麽?”公孫昊的臉色越來越紅,清俊的麵容也開始鼓脹起來,穆清瑤大駭:“賀相,一起走。”

她眼神急切又擔心,小手扯著他的衣袖,眼巴巴的樣子象急了年輕時出行,小小的雪落不舍地拖著他的手,想他帶她一起走的模樣。

賀相的眼睛一陣撞澀,哽聲:“你走,為……我替你擋了擋,放心,他的武功是我教的,我知道怎麽製他。”

說著,他將穆清瑤往夜笑離懷裏一塞,將兩人同時往外推:“走啊。”

“誰也走不了。”公孫昊邊運功,邊獰笑道。

他的身體越來越脹大,象隻即將脹破的大氣球,如果暴開,怕是整間屋子都要被夷為平地,何況屋裏的幾個肉體凡胎?

“是走不了,不過,誰說我要走了?”被賀相推至門口的夜笑離卻突然身形一閃,一把銀針向公孫昊****。

“別,他百毒不浸了。”賀相出言製止。

公孫昊唇角的譏誚更深,雙眸狠戾地瞪著夜笑離,不躲不閃,任由銀針射向他。

“他是百毒不浸,可是,賀相,我這是第一百零一種毒,正好製他。”銀針悄無聲息的刺進公孫昊的身體。

穆清瑤就聽見“嗤——”

很象輪胎破裂,泄氣的聲音。

公孫昊象隻打了霜的茄子一樣,整個人軟塌塌地伏在地上,不可思義地看著夜笑離,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百毒不侵,你怎麽可能……”

“都說了我這是第一百零一種毒,你隻是百毒嘛,我還有自第一百零一,到一千,九百種毒來治你,你要不要都嚐嚐?”夜笑離漫不經心,很耐煩地向公孫昊解釋著。

穆清瑤長舒一口氣,頓時又怒了,瞪著夜笑離道:“你有毒治他,為何不早些拿出來?”

害得賀相身受重傷!

“這種毒,隻有在對方運用解體神功時,才有用,阿瑤,你莫要怪他。”賀相咳了兩聲,虛弱地靠牆站定。

穆清瑤忙過來扶住他:“你怎麽樣?阿離,快拿藥來。”

賀相擺手:“他不一定有藥,要不然,他自個早吃了。”

此時的夜笑離,也似乎到了強弩之末,靠著牆的身子緩緩滑下,坐定,開始運氣療傷。

院裏殺聲震天,賀相直接把城防營的人帶來了,用的就是營救晉王世子妃的名頭。

皇帝也不好說什麽,因為穆清瑤失蹤,太後早就在宮裏鬧起來了。

屋裏的幾個人都在運功療傷,公孫昊連坐起的力氣都沒有了。

穆清瑤緩緩向他走近,舉起手中的小刀,猛然向他刺去。

原本閉著眼睛的公孫昊突然睜開眼,含笑看著她,眼裏竟然還有一絲期待,他已經油盡燈枯之勢,身體早就殘破不堪,隻是一口氣吊著沒死罷了。

穆清瑤突然覺得,殺了這樣的他,一點意思也沒有。

“阿瑤,我……真的很後悔,我真的很想,與你重新來過,咱們在一起……生一個可愛的孩子……”公孫昊氣弱遊絲,眼睛卻專注地凝視著穆清瑤。

“你有孩子,賀雪落替你生的,你可曾去見過那孩子?”穆清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