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疼著寵著就行了。

所以,當賀相衝口而出,叫她瑤兒時,她沒有半點違和感,覺得再正常不過。

“相爺,相爺,請了我家娘了,自然不能少了本世子,等等我。”夜笑離屁顛屁顛跟在身後。

賀相頭也沒回,一掌向後擊去,夜笑離身子一閃,避過,誇張道:“啊呀,相爺,您也不怕傷著本世子啊,小心阿瑤會傷心。”

穆清瑤回頭也是一掌劈去。

夜笑離委屈得直跺腳:“不帶這樣的,娘子,我錯了還不成麽?不該嚇你的,不該嚇你的。”

見穆清瑤不象是裝,夜笑離立即轉了話頭,指著地上的公孫昊道:“賀相,如何處置他?”

賀相這才停了步子,冷冷地看向地上的公孫昊。

嚴格說起來,公孫昊才是賀相的女婿。

還是賀相外孫的父親。

但賀相卻為了救穆清瑤,一箭射殺了公孫昊,他雖中箭,卻並沒有死,隻是身受重傷,此時正赤紅著眼睛盯著他們三個。

“為什麽?”公孫昊不可置信地看著賀相問。

“你還敢問為什麽?雪落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就是你這畜牲害的,你還敢問本相為什麽?”賀相冷冷地回道。

“我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又豈非不是她害的?”公孫昊苦笑,俊秀的雙眉因為痛苦而緊皺著。

賀相怔住,眼中滑過一絲愧意,長歎一口氣道:“你們……是咎由自取,怨不的旁人,但是,你再傷阿瑤,本相豈能容你?”

“真正害雪落的正是她和夜笑離,難道你忘了是誰將雪落送進刑部大牢的麽?你明明最疼雪落,不為她報仇也就罷了,卻還要幫助她的死敵,為什麽?”公孫昊不甘心地嘶聲問道。

這個問題穆清瑤也想知道。

賀相就柔柔地看向穆清瑤,簡單地吐出幾個字:“我喜歡,我願意,你管得著麽?”

正是穆清瑤先前對公孫昊說的話。

公孫昊差點氣厥,怒道:“你既然喜歡,疼她,為何當初你要教我天魔功,害我冷落她,害她在北靖侯府受苦三年,如今又來幫他,賀初年,你這個卑鄙反複,蛇鼠兩端的小人,我落到如今這步田地,其實全是你害的,你的女兒,賀雪落也是你害的。”

他嘶聲竭力地吼著,突然渾身暴發出強大的氣勢,猛地向賀相撲去。

賀相一掌推開穆清瑤,抬掌迎去,隻聽得“呯!”地一聲,公孫昊的身子被震出老遠,而賀相,身子則捂住胸口,搖晃了幾下才站定,臉色蒼白:“你……你竟然使用破魔功。”

公孫昊虛弱地扯出一抹冷笑:“怕了麽?是你教我的。就算死,也不要讓敵人好過。”

說著,他又強勢坐起,雙手抱圓,來了個起勢,賀相大駭,對穆清瑤和夜笑離道:“快走,他要同歸於盡。”

夜笑離臉色一沉,穆清瑤不懂天魔功,他是練習者,當然是懂的,此功練到第七層後,若遇強敵,可以將功力全都集聚在一點,將自己當成人肉炮彈,自解身體,與敵人同歸於盡,威力巨大無比,武功再強之人,也難逃活命,看來公孫昊已有了必死的決心,而且,要拉他們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