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笑離道:“他又不是泥做的,這點子傷不成問題的。”

穆清婉也從屋裏追出來,眼圈紅紅的:“爹,你快上去幫忙啊,你看阿鴻他……”

小妮子的關切之情溢於言表,神情緊張得快要哭了。

穆清瑤心頭一喜,其實婉若是和言若鴻在一起也不錯啊。

“不能幫,阿鴻會生氣的。”穆將軍也很緊張,但卻無奈,他知道,言若鴻的驕傲,而且,心底早就積下了對攝政王的怨與恨,一直沒機會發泄,讓他打個痛快也好。

場中搏鬥越來越激烈,院子裏的花草被毀了個七八,穆清瑤也沒心情關心這些花草了,隻盼著言若鴻能一刀刺死那醜陋的攝政王才好。

但是,攝政王功力似乎比言若鴻更勝一籌,言若鴻雖然也很強,但被刺了一刀,血流不止,明顯動作比先前要虛弱遲緩一些,但他似乎毫不顧及,完全是拚了命的打法。

隻見攝政王找到言若鴻的破綻,一掌擊向他的胸口,而言若鴻也避無可避,單薄而修長的身子被攝政王擊中,眼看要被振飛,而就在他的身子飛離的那一瞬間,驟然出手,一把細如牛毛的銀針盡數向攝政王撒去,攝政王揮動廣袖,攔住了一些,但如此密集的銀針哪裏全擋得住,到底還是中了幾根,龐大的身子象一塊大石一樣,從半空中砸下,而穆將軍則飛快縱身,躍上接住言若鴻從空中墜落的身子。

攝政王一口血噴了出來,臉色立即轉黑。

“你……你敢用暗器?”攝政王不可置信道。

“你施暗算,本宮就不能用暗器?對你這個齷蹉小人,用得著講武林規矩麽?”言若鴻半倚在穆將軍懷裏,虛弱地笑,俊美的臉蒼白如紙,大紅的衣袍早血染浸透。

夜笑離忙上前去替他止血,皺眉道:“阿鴻,你還是喜歡逞強,用得著這麽打麽?我交給你的各種毒粉都不少,想他瞎眼還是斷腿還是筯骨盡廢,還是五髒腐爛,都由得你。把自個弄成這副模樣,是想讓人心疼麽?”

言若鴻笑著咳了兩聲:“阿離,你心疼我?”

夜笑離瞪他,一邊為他治傷。

穆清婉衝過去,撲到他身邊:“你怎麽樣?還好吧,怎麽不早點發毒針啊,你看你,流了好多血。”

言若鴻不耐地推她:“死不了,別哭哭啼啼的,很難看。”

“你更難看好不好。”看他還有力氣推自己,穆清婉這才鬆了一口氣,嗔道。

穆清瑤走近,蹲下:“阿鴻,你很捧。”

言若鴻猛地抬頭,眼眸黑亮地看著她,唇邊卻還帶著邪痞的笑:“我一直就很捧,你才發現麽?我可不是阿離,他是病殃子。”

“說你胖你就喘。”穆清瑤笑著沒好氣地瞪他,言若鴻道:“你難得誇我嘛,當浮一大白啊,阿離,咱們喝一壺去?”

“不行,他在吃藥,不能喝酒。”穆清瑤立即反對。

“咳咳咳,阿瑤啊,你也太偏心眼了,他在吃藥,至少沒受傷吧,我這身上還有個洞沒補好呢,你怎麽不擔心我喝不得酒?”言若鴻向夜笑離飛了一眼,一臉委屈道。

“你自個要喝的,關我什麽事?”穆清瑤道:“現在哪那位攝政王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