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他還覺得奇癢難忍,大手不停地撓著摳著,好些個膿包便被他抓破,膿水流出,頓時發出一陣陣惡臭,離他一丈開外的人,頓時全捂嘴逃散,仿佛他就是個瘟疫源。

攝政王肺都快氣炸,他在南楚霸住朝政十幾年,還從來無人敢如此戲弄冒犯他,痛得哇哇亂叫的同時,指著言若鴻道:“不肖子,爾敢對本王下手?”

裕親王也覺得,這事與言若鴻脫不了幹係,忙著人請太醫的同時,對言若鴻道:“言公子,攝政王可是在本王府裏做客,你將他弄得如此不堪,本王也難逃責任,如此作為,實在太過分了些吧。”

言若鴻一臉驚訝:“裕王爺?您在說什麽啊?攝政王是身染惡疾,與本宮有何關係?”

“他身上染的泥沙可正是你扔過來的,還說與你無關?”裕親王道。

“哎呀,冤枉,世紀大冤啊,這沙包是本宮做著與阿離媳婦玩耍的,不過是些蜂蜜與泥沙,都是王府之物,莫非王府的東西都是有毒的?沾染不得?”言若鴻大聲咕冤。

“查,快讓太醫查,本王身上還有殘渣。”正癢得無法自製,抱頭亂撓的攝政王又氣又恨道。

他的話,提醒了裕親王,很快便讓人在地上找到殘渣,讓太醫查驗。

“稟王爺,此物中,確實如言公子所言,隻是普通的泥沙和蜂蜜,再無它物。”太醫很快便查出來,回稟道。

“不可能,不可能,若不是言若鴻搞得鬼,本王死都不信。”攝政王現在不止是癢,皮破之後還很痛,癢痛之間,還扯得心髒一陣一陣梗痛,不由暴跳如雷,太醫幾番上前替他清理膿包,他都不能安靜一下,太醫手還沒碰到,就被他震開,兩位太醫也有點惱火,不願意真心醫治。

於是,裕王府的上空中,響徹南楚攝政王殿下的幹嚎與怒罵,所有賞花的客人們,一個個又煩又討厭,還攝政王呢,就這德性,南楚遲早會被南越滅了不可。

女客們更是沒了賞花的心情,宴席還沒開,就紛紛找借口離開。

好好的一個盛會,先是出了賀雪落這件晦氣事,又鬧了攝政王這一出,裕親王鬱悶得很,對這位嚎叫暴怒的攝政是又討厭,又無奈,幹脆讓人一棍打暈他,耳根這才清淨了好些。

這邊廂,穆清瑤帶著墨玉告辭回府,史雲嫣眼巴巴地跟上來:“穆姐姐,今天又是我連累你了。”

穆清瑤擺擺手:“不怪你,有些人心思狠毒,誰也不會想到,她為了害人,連自個的命和孩子的命也不顧。”

史雲嫣道:“她自是不喜歡那孩子了,公孫昊根本就不肯娶她,這孩子就成了她的包袱與笑柄,若沒這孩子,她還可以一切重來,有了孩子,這大錦,還有誰會正眼瞧她?都當她是個爛貨呢。”

穆清瑤聽了微微有些感慨,有這樣一對奇疤父母,那孩子也是可憐。

與史雲嫣又聊了幾句,穆清瑤便上了馬車。

車簾子一揚,言若鴻鑽了進來:“阿離媳婦,我分明看見你隻摻了蜂蜜啊,王叔為什麽會中毒?毒又是阿離給你的吧。”

穆清瑤揚掌就想將他趕出去:“好端端的擠上來做什麽?男女授數不清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