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裕王叔,見過攝政王爺。”穆清瑤上前規矩地行禮。

裕親王臉上的笑就有點僵,對攝政王道:“這位是本王的侄兒媳,攝政王可曾見過?”

攝政王眼神灼灼地看著穆清瑤,這位攝政王爺年過四旬,卻是有名的好色之徒,眼前的女子清麗絕美,讓他眼前一亮,滿是遺憾道:“她嫁人了?”

都說了是自己的侄媳,他還如此一副婉惜的口吻,莫非沒嫁,他還有妄想不成?這位攝政王也太無狀了,裕親王爺色就有些不好看。

攝政王卻毫不在意,眼睛仍肆無忌憚地盯著穆清瑤看。

“攝政王是吧,你方才口中迂腐的穆靖遠,就是本世子妃的父親。”對於這種極具侵略的眼光,穆清瑤冷冷一笑,老狗,一會就會讓你嚐嚐本世子妃最新研製的一道好菜。

攝政王微微一震,眼裏滑過一絲尷尬,但隨即眼睛更亮:“哦,早就聽說穆靖遠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今日得見一個,還真是名不虛傳,你嫁了,你妹妹還未嫁吧?她必定也如你這般明豔照人。”

你奶奶的,當著本世子妃的麵調戲我就算了,還敢肖想我家小婉,她冷笑,回頭打了個手式。

“清瑤,你的沙包,接住。”身後不遠處,言若鴻突然對著穆清瑤扔過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穆清瑤閃開一步,裝作要伸手去接的樣子,卻似絆著裙擺,撲向裕親王。

裕親王被她這一撲,退出好幾步遠。

那黑乎乎的一團便直撲南楚攝政王而來,攝政王很警惕地揮手一拳,正中那沙包,然後,沙包在他頭頂處被擊散,黑乎乎粘乎乎的東西就撒了攝政王一頭一臉。

“哎呀,清瑤,你怎麽沒接到,太可惜了。”言若鴻一臉婉惜道。

裕親王則大驚道:“攝政王,你沒事吧,快,來人,扶攝政王去洗漱。”

當著這麽多大錦皇族的麵,弄了個灰頭土臉,攝政王真的很惱火,一雙虎目惡狠狠地瞪著言若鴻。

“哎呀,王叔,本宮做了好久的沙包呢,你接什麽啊,看,打散了,又要重做,真是晦氣。”言若鴻卻一臉煩躁道。

攝政王無語,人家確實是丟給穆清瑤的,自己當時第一反應以為是暗器……

“誤會,言公子素來愛嬉鬧,攝政王,請去後堂洗漱吧。”裕親王倒覺出了一口氣,雖然他對穆清瑤這個侄媳婦不怎麽感冒,但到底是自個名義上的侄媳婦,當著自個的麵調戲她,也太不將自己放在眼裏了,活該你被自家侄兒弄個灰頭土臉。

攝政王懊惱地由侍女帶著往後堂去,可才走幾步,頭臉上就一陣奇癢,他愕然地摸了一把,但是,越摸越癢,不由得兩手齊上陣,連摸了好幾把。

“啊,王爺,你的臉,你的臉怎麽了?”侍女驚嚇得倒退兩步。

攝政王仍覺奇癢難擋,驚道:“本王的臉怎麽了?”

“好嚇人啊。”侍女卻嚇得轉身就跑,當他是個鬼一樣。

這邊裕親王也聽到,轉過頭一看,也是大吃一驚,愕然道:“攝政王,你怎麽了?可是有惡疾?”

賞花的聽到動靜,都好奇地轉過頭來看,那位方才還極囂張的南楚攝政王,此刻頭臉上長滿了膿包,象癩蛤蟆身上的皮一樣,疙疙瘩瘩既難看,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