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給我。”侍女果然臉色刷白,伸手去搶穆清瑤手中的袖袋。

穆清瑤卻已經掏出了袖袋裏的一個細細的小白瓷瓶,放在手中把玩道:“裕王嬸,你家有懷孕的貓啊狗兒麽?可以拿來做試驗,看看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裕王妃臉色很不好看:“阿彌砣佛,貓狗也是命啊,害人子嗣,是要遭天譴的。”

太子妃的唇邊就露出一抹譏笑,嘲諷地看著穆清瑤。

穆清瑤淡淡一笑,知道裕王妃不會幫自己,她也不急,對小齊道:“小齊,看你的了。”

看穆清瑤被冤,小齊早就恨得牙發癢了,正不知道如何幫她,穆清瑤話音一落,小齊的身子就嗖的一下,不見了。

但是,不多時,他便捉了一隻肚子渾圓的老鼠來。

大家沒想到,這孩子的身後如此利落,而且,也這般明白穆清瑤的心思。

“裕王嬸,打死老鼠不算罪過吧,你可得感謝我,一次還可能給你消滅十幾隻呢。”說著,將藥瓶遞給先前的太醫:“太醫,你看看,賀雪落所中之毒,是不是就是此藥?”

太醫擔憂地看了太子妃一眼,哆索著不肯接。

穆清瑤笑道:“劉太醫是吧,想畢,我家相公的脾氣你應該聽說過一二,本世子妃呢,是個講道理的,隻要你按實際操作就好了,要不偏不倚,公正行事,先前的事呢,便不與你計較了,不然,後果你自己知道。”

賀相中了夜世子的斷腸散,一個時辰發作一次,皇上可是把宮裏所有的太醫都召去了,沒一個人能解得了,而賀相的慘狀,他們可都親眼所見了的。

劉太醫苦著臉,倒了一丁點兒藥粉,聞了聞道:“不錯,確實與賀良媛所中之毒相差無幾。”

穆清瑤便拉著他那隻手往母老鼠嘴上一抹,那隻老鼠打了個噴嚏,舌頭舔了舔嘴巴,很快,它便痛苦地扭動起來,然後,身下出血。

老鼠也與人一樣,是胎生,隻是一丁點兒粉末,這隻碩大的老鼠便流產滑胎了。

所有的人,都怔怔地沒有說話,好象誰也不相信,這會是真的。

而圍帳裏的賀雪落還不時的發出痛苦的呻吟,卻沒有人再同情她了,什麽叫僦由自取,這就是!

“大膽賤婢,你竟敢害賀良媛!”太子妃腦子倒轉得快,事實擺在麵前,再也由不得她冤枉穆清瑤,立即便轉了口。

侍女嚇得臉都白了,納頭就拜:“太子妃明鑒啊,不是奴婢,不是奴婢下得毒。”

“來人,把這個殘害主子的****拖下去,亂棍打死。”太子妃冷酷地說道。

這件事,就此揭過最好,太子妃也可以不擔責任,也可保住賀雪落陷害穆清瑤的罪名。

“慢著!”穆清瑤卻一抬手道。

“弟妹啊,方才是個誤會,誰知道賀良媛的侍女會下毒害人,真是冤枉你了。”太子妃變臉比翻書還快,方才可是咄咄逼人的緊,這會子笑得何等親切可人。

“誤會麽?不見得吧。”穆清瑤笑得雲淡風輕,眼神,卻冷若冰霜,不見半點溫度。

她走近圍帳,猛地將圍帳掀開,然後,素後如電,撕下正在接受醫治的賀雪落一截衣袖,裏麵很快抖落一個小紙包,塞到劉太醫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