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王妃的話還真有些鎮懾力,有人立即退開了些,生怕自己也沾了邊,惹禍上身,要知道,那位爺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就算阿離本事通天又如何?他還是大錦的子民,什麽事,都要講個理字。”太子妃淡淡看了果親王妃一眼,對賀雪落的侍女道:“你把剛才賀良媛中毒的過程祥說一遍,你家主子說,是晉王世子妃給她下的毒?你可看見?”

侍女下得跪下,眼神閃爍地看了穆清瑤一眼,穆清瑤淡淡地看著她,並無半點怨恨與責怪,侍女眼眶一紅,咬了咬唇道:“是,是晉王世子妃趁主子去如廁時,在茶裏下的藥。”

“你看見我下了?”穆清瑤好笑地問。

侍女點頭:“雖沒有親眼所見,但隻有你離得最近,最方便,除了世子妃你,再沒有人能接近這張桌子。”

太子妃道:“如此,穆清瑤,你還能狡辯什麽?”

“她說的不對,這裏在場的,離賀良媛最近的,不是我。”穆清瑤淡淡一笑,譏誚地看著太子妃道。

所有人都詫異地看著她,這是明擺著的事實,她也推脫!

隻有她是離賀雪落最近的,那原本是史雲嫣的座位,史雲嫣刻意想與她把關係暖和,所以才把兩張桌子的位置拉近了些,而賀雪落的另一邊,坐著的是果王妃,但桌子離賀雪落卻有三尺多遠,而且大家都知道,果王妃是沒有武功的,想要下毒又不讓人發現,怕也沒這麽快的手法。

“有兩個人,離這張桌子,這個茶杯更近。”不管其他人的目光有多異樣,穆清瑤仍然淡定如初。

“不可能,穆清瑤,你當大家都是瞎的麽?還是有人會隱形術?明明隻有你離得最近,你說比你更近的人,是誰?”太子妃道。

“其中一個,便是她。”穆清瑤指著賀雪落的侍女道:“她就站在賀雪落身後,我坐得再近,有她近麽?”

侍女嚇得臉色立白,跪下道:“可是……可是奴婢沒有下毒啊,奴婢為什麽要害主子,奴婢不可能給主子下毒啊。”

大家都詫異地看著侍女,也有人皺眉道:“或許,是有人買通了這個侍女呢?”

“可殘害皇室宗親,是要連坐的,保不齊就是誅九族,不會,應該不會是侍女。”

穆清瑤聽了也點頭道:“對,確實不是她,她沒這個膽子。”

“穆清瑤,既然不是侍女,那還有誰?隻有你了。”太子妃冷笑道,看你不搬石頭往自個腳上砸。

“當然還有一個人,她離這個下毒的杯子比侍女更近,那個人就是,賀雪落自己。”穆清瑤清冷的聲線,朗朗地,擲地有聲。

眾皆嘩然!

怎麽可能?

賀雪落自己給自己下墮胎藥,還是如此烈性的,她不要命了麽?隨時都有可能會一屍兩命啊,這位晉王世子妃想脫罪也是想瘋了吧,這麽可笑的話也說得出口。

“穆清瑤,你腦子出毛病了嗎?誰會給自己下藥,殘害自己的孩子不說,自己也可能會喪命,你瘋了,你當賀良媛也瘋了嗎?”太子妃厲聲道。

“我當然沒瘋,瘋的是賀雪落。”穆清瑤說著,便從座位上站起來,向侍女走去,突然將侍女的袖袋一扯,冷冷道:“你家主子應該早就備好了墮胎藥吧,而這種藥,霸道得很,稍沾一點,就可能滑胎,所以,平素她是不敢自己親自沾手的,肯定會讓你拿著,而她又知道,此藥下得太多,必定會大出血,她自個的命會保不住,所以,你這裏,肯定還人存貨,如果本世子妃沒說錯的話,就袖袋裏吧,因為,放在袖袋裏,使用起來也方便一些,也不容易被人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