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相的話雖然有點危言聳聽,卻確實有一點的煽動性,不少太太們交頭接耳起來,不過,礙於晉王府的麵子,也沒誰敢出頭說話。

“此話有理,阿離啊,朕也覺得,穆姑娘太過野了點,是該好好調教調教……”皇上有許多日沒挨過賀相的邊,今日一見,心中便象鑽了隻貓爪子一樣,撓得他心發癢,說話自然就偏向賀相。

“皇上,清瑤可是進過一次刑部大牢,那一次,她隻剩下半條命出來,而且,臣可是這個月底就要大婚了,您是想讓父王回來時,看不到他盼望已久的兒媳?”夜笑離淡淡地看了皇上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

皇上聽得一滯,晉王要回了,是啊,獨子大婚,作父親的豈有不回來之理,可是,殷紫茹還沒走呢,殷紫茹,穆清瑤還是殷紫茹的女兒……

皇上一陣頭痛。

“皇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穆清瑤雖然是晉王妃未來的兒媳,但她當眾謀害一品誥命,就該重罰。”賀相向前一輯,直直地盯著皇帝的眼睛道。

皇帝哪經得他如此注目,頭腦一熱道:“不錯,朝庭當以法度為先,阿離,你莫要再說,就依賀相的意思,依律法辦事。”

皇上說著,剛要起身,夜笑離怪笑一聲,悠然地往場中一站:“皇上非要如此麽?”

皇上皺眉:“阿離,你越發沒有規矩了,有你這樣質問朕的麽?”

“臣不敢,臣隻是要個準確的答案。”夜笑離道。

“不錯,就是如此,依律法行事,便是你父王回來了,朕也是有理可以跟他講的。”皇上道。

“很好,很好。”夜笑離連說了兩聲很好,抬手,對著賀相輕輕一揚,賀相機敏地一退,寬大的袍袖如一把大扇子般揚起,及時避開了夜笑離可能揚起的毒粉。

誰知,夜笑離詭異一笑道:“賀相在做什麽?彩衣娛親麽?為了給貴妃姨母祝壽,相爺還真費心啊。”

這是拿賀相與舞女打比呢。

賀相氣得臉色鐵青,正要反唇相譏,就聽得一聲悚人的蕩笑,轉過頭去時,就見明明坐在皇後下首,離夜笑離足了好幾步遠的賀雪落突然瘋了似的大笑起來,一邊笑,還一邊扯著身上的衣服,大家還沒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脫下了外袍,她的肚子本就出懷,先前還有外袍罩著,看不太出來,這會子外袍一脫,就明顯起來,先前還有不知內情的,這會子見了,不由得大驚,賀雪落進東宮可沒多久,這肚子絕對不止一兩個月,未婚先孕,哼,賀相滿口禮儀道德,朝庭法度,這種未婚先孕,偷有養漢的,按律不也當罰麽?

若是家族禮法嚴的,該浸豬籠才是。

賀相沒想到,夜笑離的施毒功夫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境地,就算大家心知肚明是他對賀雪落作了手腳,但無憑無據,人家離賀雪落隔著好幾個人呢,別人都沒事,光賀雪落在出醜,想指責夜笑離都沒法開口。

“好熱,好熱啊。”賀雪落媚眼如絲,揪住自己的衣領子就往兩邊撕,渾身躁熱的感覺讓她象火在燒一樣,隻想將身上礙眼的衣服會都撕碎才好。

賀相心中一痛,雪落已經到了如今這步田地了,若再有點風波,連他都難保住,幾步跨過去,正要出手製住她的穴道,賀雪落卻一把纏上他的腰身,她現在是****焚身,賀相身上男子清冽的氣息讓她感覺很舒服,早就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了,感覺舒服便往他身上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