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為我不打女人,你就敢放肆,告訴你,你穆家的錢是該給本世子的,這是你成為北靖侯世子夫人的代價。”他加重了力道,她的下巴秀巧而精致,仿佛他隻要再多用一點力,就會捏碎。
吃軟飯吃得如此理直氣壯的男人,還真是少見,穆清瑤忍住劇痛冷笑:“我求你娶我了嗎?麻煩你把這破世子夫人收回,還錢!”
“滿身銅臭,俗不可耐!”他猛地一甩,將她摔在地上,滿眼鄙夷之色。
這樣的眼光,她看了三年,也傷心了三年。
“這個世上最不要臉的,就是愛錢如命,賺錢無能,明明是烏鴉,還自命清高,以為自己是鳳凰的落魄世子爺。”穆清瑤用更輕蔑,嫌棄的眼光斜睨著公孫昊。
這話正中靶心,就象被揭了遮羞布,公孫昊惱羞成惱,出手如電,掌風淩厲地迫向穆清瑤。
這廝是恨極了,出手極狠。
紫色羅裙被掌風鼓起,飛揚,真要擊中,不死也要半殘。
下如此狠手,竟是半分夫妻情份也不念,苦戀他三年,小意服侍三年,養條狗也養親了。
好狠的心!
心,再一次象刀割一樣絞痛,腦中殘餘的一點留戀被這一掌擊得粉碎。
唇邊掛起一抹冷笑,身子如輕煙一般避過掌風,指尖鋼針靈活翻轉。
好靈巧的身法,他雷霆一掌竟然沒有擊中,轉身再出掌,感覺手臂象被螞蟻咬了一下,有點痛,公孫昊並未在意,立掌如刀向穆清瑤頸間砍去。
不等他招式用老,穆清瑤靈活地跳開,站在門口處冷眼看他,心裏默數中毒發的時間。
果然,他招式未收,整個人象木偶一樣保持著怪異的姿勢,僵硬地站在原地。
“穆清瑤,你對我做了什麽?”沒想到竟然著了她的道,公孫昊氣急敗壞。
“你剛才想對我做什麽?相公?”
穆清瑤笑著走近,用雞毛彈子挑起公孫昊白晰的下巴。
她巧笑嫣然,容顏秀美絕倫,清靈水潤的眸子裏滿是挑逗譏誚之色,眼底,卻帶著決然的冷意,他在她眼裏,不再是深情癡戀的相公,而是她手中任意作弄的玩偶。
這樣的穆清瑤讓他陌生,更讓他心慌,對,就是心慌。
當得知顧氏因為丟失契書而昏迷不醒時,他立即就猜到是她弄的鬼,前天才挖了個坑,讓娘親跳,把自己和娘親當眾整治了一回,才不過一天,她又在嫁妝鋪子上打主意,據他所知,嫁妝鋪子早就被娘親抓在手裏了。
她竟然神鬼不知地又奪了回去。
以前的她不是傻,隻是太愛他了,所以一切都任由娘親和自己擺布。
而現在,她所做的一切都似乎隻是為了報複和拿回她自己應得的。
她的眼裏心裏不再有他了。
所以,他心慌,真的心慌。
曾經以為,她這一輩子隻會愛他一個,就算為他死,她也不會有怨言。
沒想到,她變心了,還變得這麽徹底!
莫非,那幾天在外流浪,她遇到了別的男人?
一定是的,要不然,她怎麽會這麽快就變心?
“你還有臉叫我相公?你這水性揚花的女人。”心裏想著,就脫口而出。
臉色頓時一沉,穆清瑤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我水性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