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如瀑布般嘩啦啦的流入碗裏,衝出的酒花久久無法消散。透過酒花細密的泡沫,可以看見一位身形枯槁的中年男子,正用手端起碗,嘴唇靠的越來越近了。

    “孫叔叔,您關外殺敵的場麵,真的好讓侄兒羨慕!”沈秋波搖頭晃腦,口中振振有詞。

    “師父,春琴縣是什麽樣子?後來又怎樣了呢?”鈴鐺盯著孫濤如今的模樣,再幻想當年他年輕的模樣,不禁眼眶發酸,已經物是人非了。

    “春琴縣是我出生的地方,就是一個普通小城,但我深愛著它。”孫濤提起家鄉,臉上露出柔和笑意,說道:“第二日清晨,我便騎上了馬,拜別張將軍後,趕往玉煙城了。”孫濤說累了,嘴唇有些幹裂,咽了口口水,才說道:“張將軍與沈大將軍有過命的交情,我不想耽擱時日,一路上馬不停蹄的前行,終於在第五日,來到了玉煙城的邊境。”

    “有機會一定要去孫叔叔的家鄉看看。順便去一趟鎮南關,拜訪張將軍。”沈秋波突然將身體往前方一晃,隨後趴在了桌子上。

    “嗬嗬,可以的,春琴雖小,可五髒六腑俱全。”孫濤笑道:“如今,張將軍在不在鎮南關,我也不知曉。這都過去了二十多年了,我四十五歲,他起碼也五十多歲了。”孫濤神情落寞,縱使自己再想去一趟邊關,也是無能為力的了。

    “不去看一看春琴和鎮南關,又怎能知道答案呢?”鈴鐺語氣充滿期待,她雖為女兒身,但若能為國盡力,也無愧於自己的一身武功。

    “是啊……我果然是老了,沒有你們年輕人的衝動了。”孫濤苦笑一下,回過神繼續說道:“雖然是處於玉煙邊境,但守城的將士,卻絲毫沒有懈怠。我本想直接進去,卻被攔了下來。”

    “啊?為什麽?那難不成人們想出去的時候,也要攔一下嗎?”鈴鐺有些氣憤,或許在她看來,有些事情不應該這麽死板不通。

    “鈴鐺,我們對待事情,不能隻站在自己的立場。”孫濤咳嗽了一聲,喝下一碗酒,說道:“那些將士隻是奉命行事,倘若人人沒有配合,那豈不是亂了嗎?常言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正是如此。”

    “哦……好吧!”鈴鐺的俏臉更加紅潤了,瞧了一眼沈秋波,轉念想到什麽,開口問道:“難道真的可以這麽處事細膩,沒有絲毫疏忽的時候嗎?”

    孫濤正自聆聽,突然麵色受到驚嚇,口中直言道:“真的有疏忽了,怎會沒有呢?我……”

    “師父,您這是怎麽了?”鈴鐺慌張的問道,沈秋波抬起頭,隻覺腦袋不停跳躍,原來卻是因為心髒跳動過於快了,來不及細想,吞吞吐吐的問道:“好姐姐,孫……孫叔叔他……怎麽了?”

    “嗬嗬,無妨。”孫濤看到他們擔憂的表情,心中的溫暖不以言表,開口說道:“鈴鐺的話,方才說得對,哪怕是嚴絲合縫的機關,也總會有一個弱點。更何況那麽大的邊境呢?”

    鈴鐺不太明白其中的含義,問道:“師父,您說的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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