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翠山此時仍在房中,空間有限,暴漲的枝條以及其中紊亂的靈力亦極大地限製住了他的神識感應,他不希望自己的魯莽傷害到“夢華”,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控製著自己身遭的毒霧,沒有像之前應對那些螞蟻一樣,不管不顧大肆出手。

    “哼,你以為有這些人相護你就能逃得掉?”白甸看見黎凰那一副袖手旁觀的模樣,心中的怒意更盛,“你們沒有一個人能看見我的所在,知道我用的手段,甚至連施展的法術都無法落到我的身上——你們憑什麽跟我鬥?”

    白甸隻覺得隨著自己的暴怒,雖然自己身上的那層薄膜正變得越來越緊,甚至已經將他的手腳都壓縮成了光禿禿的一根沒有手指的棍子,但是他與這莊園之間的聯係卻變得越來越緊密,以至於他能夠輕易地察覺到這莊園之中躁動的木土兩種屬性的靈力,甚至感應到了這莊園之中那些花花草草的靈性。

    這莊園之中的花草本就精致且繁茂,那些牡丹更是培育得仿佛隨時都能生出小花妖一樣,故而此時隨著白甸的意識鋪展,那些花草之中竟真的生出了一絲毫不摻假的靈性,這些靈性一方麵讓這些花草愈發茁壯地生長,另一方麵則反哺給了白甸,讓他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天然之妙,什麽叫做性靈萬象,更讓他生出了全知全能之感——覺得自己在這莊園之中就是天地,就是神靈,無處不在,無所不能,似乎隻要自己一個念頭,這處莊園便會隨著自己的心意輕易變換,並對場中諸人帶來無法抵禦的壓力。

    “嘿,那就先讓你們各自分開好了。”白甸的心裏,這個念頭隻是稍稍一轉,這莊園的結構便整個兒崩散了開來,場中四人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分別處於了這莊園之中四個各自獨立的庭院之中。

    郭絕居於一間靜室,房門緊閉,連一絲光線都透不進來,而不管郭絕怎麽想辦法尋找這處房間的薄弱之處,都隻能是徒勞無功——這房間的牆壁,與那將這個莊園整個兒包圍起來的圍牆一樣,似乎都是絕對不可摧毀之物。

    翠山依舊停留在原處,層層疊疊源源不絕的枝條不斷地混淆著他的視聽神識,消耗著他身上的毒霧,讓他一時之間不敢輕舉妄動,隻能不斷地呼喊著“夢華”的名字,希望能夠得到她的響應,以便自己盡快地與她匯合。

    飛珖的背後便是那高高的圍牆,而他的前方,泥土翻卷出了一個個巨人的模樣,摩拳擦掌地將他堵在了角落之中,而後高聲咆哮著,對著飛珖一巴掌便拍了下去,雖然那巴掌與飛珖的劍意相撞之後幾乎是一觸即潰,但是其重生的速度,同樣亦讓飛珖來不及防備,險些就被反手按在牆上,仿佛一隻蚊子一樣,被一巴掌拍扁。

    至於黎凰,她此刻正置身於花廳之中,那些原本看著精致可人的花草一個個長得如同參天大樹一樣,將她團團圍住,那些樹幹之上甚至還裂開了一張張的大嘴一隻隻的眼珠,似乎正對著黎凰品頭論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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