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艘船上的時候,飛珖本就是刻意地遺忘了白甸的存在,如今再要他回想起來,多少有種要他將自己吐掉的東西再吃下去的感覺。

    更何況,讓白甸回來又有什麽好處呢?

    飛珖可不認為自己等人回想起白甸的模樣讓白甸回來之後,白甸就會對自己這些人感恩戴德,相反的,白甸這個總在隱藏自己的人一定會深深地記得自己曾經被眾人一起遺忘了的經曆,而在隨後的某些個關鍵時刻,出手將這些賬都討回來。

    如果大家都在遺跡之外在海麵之上,或許還可當積德一樣將白甸給帶出來,但是現在大家都在迷陣之中,自顧不暇,怎麽可能有那個心思再給自己添一筆隨時可能要命的意外?

    於是飛珖眸中的光芒閃爍了片刻之後,竟是變得幽深了起來。

    ……

    “我覺得,他其實也受困於這個莊園之中,否則他就不是用鎮紙這些東西來攻擊我們了。”黎凰微微一笑,她並不意外飛珖會想到什麽,事情的重點是,飛珖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而白甸果然察覺到自己身上的薄膜似乎鬆弛了一些,心裏一陣狂喜。

    “果然有用!”白甸忍不住叫喚了起來,“隻有讓你們感受到危機,你們才會真正的回想起我的存在。”

    “快點,記起我的名字,記起我的相貌,馬上你們就可以看到我了!”白甸幾乎是衝到了黎凰和飛珖的麵前,手舞足蹈,希望這兩個人趕快將自己的名字說出來。

    但是下一刻,白甸驚悚地發現那層薄膜居然變得比之前更緊了一些,甚至連自己的鼻子都快被壓進臉中,伸手摸起來的時候,光溜溜的幾乎是一條線順溜直下。

    “怎麽回事?他這是在動用了封禁之術,刻意抹去記憶之中我的存在?”白甸看到了飛珖和黎凰對視的眼睛裏閃爍的點點靈光,頓時明白了這兩人之間是在做什麽了。

    黎凰長於心魔之術,輕易便可將飛珖記憶裏白甸的存在抹去,而飛珖毫不反抗地任由黎凰施為,顯然雙方在對視的那一眼中已經達成了完美的默契。

    “你們這些賤人果然是故意的!”白甸終於暴跳如雷起來,他的視線左右轉動,而後一振衣袖,這房間之中所有的家具都暴動了起來,那些木質在白甸術法的作用下複生出了青翠的枝條,對著場中諸人,特別是黎凰與飛珖,直攻而去。

    “咦?這是木屬的靈力?”郭絕看到這些暴動的枝條,在閃避反擊之時,亦輕聲地嘀咕了一句。

    “木質的家具,受木屬靈力驅動,有什麽好奇怪的?”黎凰輕笑了一聲,一句話,一個笑容,輕易就打碎了郭絕心裏的那點疑慮。

    “果然都是你這個賤人搞的鬼!”白甸清清楚楚地看出了黎凰的意圖,於是向著黎凰攻擊而去的枝條轉眼又多出了兩成。

    飛珖就站在黎凰的身旁,長劍橫在身前,劍身上迸射而出的淩厲劍意轉眼便能將那些枝條給削斬成木屑,而黎凰見機極快,幾乎是在那劍意剛起之時便閃現到了飛珖的身後,由得飛珖替自己來抵禦那多出來的兩成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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