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甚至察覺到了單烏那有些刻意的裝腔作勢的言談之中對於自己的配合,似乎正是為了營造一種兩人一見麵便你來我往打得火熱的假象,好瞞過那些躲在不遠處想要窺視的探子。
春蘭甚至發現了如今兩人的站位似乎正好處於一個無法透過那大開的雅間窗戶所看到的位置,從屋裏往外抬眼望去隻能看見一片茫茫夜空,也就是說,那些窺視之人若想知道兩人現在在做些什麽,除非他們的視線可以轉彎。
“我說過你可以不用稱呼我為前輩。”單烏勾著嘴角笑了一下。
“你做得其實還不錯,但是我見過更好的。”頓了片刻之後,單烏對春蘭的表現作出了點評,雖然沒有多餘的動作,但是黎凰已經在一旁昂首挺胸地蹲坐著,同時尾巴亦左右搖擺著,似乎很樂於聽到單烏的誇獎。
“我以為我的容貌已足以傾倒整個南華島,現在看來,還是我見識太過淺薄了。”春蘭歎了口氣。
“你從未離開過南華島?”單烏好奇,追問了一句。
“沒有,我家裏人世代都是豐城城主的護衛,豐城城主在哪,我的家族就在哪,除非……除非我能通過蓬萊的入門之試,那樣的話,豐城城主便再也沒有理由限製我的行動了。”
“你家中,隻有你有修真的資質?”單烏的眉頭挑了一下,想了想,還是回身將雅間的窗戶關上,並捏著黎凰的爪子在那門戶之上畫了一個靜音的符籙,將這雅間與外界徹底隔絕開來。
“目前看來,是的。”春蘭乖乖地點了點頭。
“功法是你自己選的?”單烏坐回了椅子上,黎凰乖乖地趴在了他的膝蓋上,而單烏亦對春蘭示意,讓她也一同入座。
“不是,隻是發現我有修煉的資質的時候,他們說,女孩子們就該修煉這套功法。”春蘭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單烏的側方陪坐的位置上。
“他們?”單烏重複了一聲。
“給我這功法的人,我爹,娘,城主……之類……”
單烏歪著頭似乎是想了一會,突然毫無預兆地拉過了春蘭的手,春蘭微微有些吃驚,想要閃避,卻到底沒能掙脫。
春蘭有些茫然地看著單烏將她的手直接拉到了他身前那隻貓的麵前,而那隻貓在抬頭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之後,探出了爪子,輕輕地搭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一股水流一般的靈力往春蘭的體內滲入,飛快地便流轉了一圈,在春蘭還沒有體會到什麽的時候,那隻貓已經縮回了爪子。
“你修劍可能會更有前途一些。”那隻貓抬著頭,似乎是與單烏交流了一些什麽之後,單烏轉而對春蘭說道,“你的天賦偏於金屬靈力——重殺伐,銳氣逼人,並非這陰陽雙修之術通常所傾向的水屬或火屬,所以你這樣強行修煉下去,總會出現分歧的。”
春蘭眼珠一轉,知道單烏不會無緣無故提及自己修煉的功法,心頭頓時大喜,立即從椅子上離身,撲通一聲跪在了單烏的麵前,飛快地磕了三個響頭:“單憑這句指點之恩,您就是我的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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