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築基的晚輩,居然能驚動到我的金丹?”那蓬萊之人察覺到了單烏的修為境界,驚詫於單烏與自己之間實力的差距,於是一招手,那團七彩光暈便帶著單烏來到了他的麵前。

    單烏的體質亦讓那蓬萊之人有些驚詫——雖然剛入築基,看著仍是肉體凡胎,但卻是無比地通透無瑕,仿佛經過了十分仔細的淬煉一般,竟使得他原本想給單烏的一點好處都給不出手了。

    而待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單烏之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清曇,似乎已經對於兩人之間結下的血契了然於胸。

    於是那蓬萊之人的神色就有些微妙了,似乎是覺得單烏如此天賦之體,落在清曇手裏仿佛是明珠蒙塵了一般,而在發現單烏的識海幾乎已與那傀儡之術共生融合之後,看向清曇的眼神就更加不悅了——如果破開這傀儡之術,那麽這個年輕人的識海很可能就此崩毀,徹底成為行屍走肉,那可就有違自己回報單烏這喚醒之恩的本意了。

    “你與他真是父子?”蓬萊之人皺著眉頭向清曇問道。

    “雖無血緣關係,但是這份感情是做不了假的。”清曇連忙回答,“至於我與他之間這血契……實在是因為機緣巧合,並非故意,其實是當初……”

    清曇察覺出了這蓬萊之人的不悅,連忙辯解道,甚至開口想要編排個兩人父子情深結果在某個邪派高人——譬如說被鬼王附身的圓覺——的控製下,為了保命才出此下策的慘淡故事,卻沒想到那蓬萊之人隻是擺了擺手,打斷了他即將出口的長篇大論,甚至連他好不容易擠到眼眶裏的眼淚都煽了回去。

    那蓬萊之人繼續檢查著單烏的身體,不出意外地發現了單烏手上的那團死物一般的如意金,以及那一串看起來不怎麽起眼的念珠。

    “咦?”那蓬萊之人收起了那團七彩霞光,並拉起了單烏的手腕,手指在那串念珠之上摩挲了片刻之後,這片山洞裏嘩啦啦地多出了一堆東西,有法器有靈石有丹藥有符籙有凡人所需的金銀珠寶,有一些不知道記錄了些什麽的玉簡和紙質的書籍,甚至還很有幾件法寶,以及那輛魔龍馬拉著的指南車。

    清曇目瞪口呆地看著這洞穴之中出現東西,心裏閃過了一絲後悔——如果他早知道單烏的身上有這麽多東西,又怎麽會將那串念珠繼續留在這小子的身上?

    “為什麽他粉碎成那灘血肉的時候,這兩樣東西都依然還在?”清曇又遇到了一個想不通的難題,“莫非那通靈如意金還能主動替他保管東西不成?”

    而在此時,清曇發現了那蓬萊之人投注到自己身上的視線。

    “我……我隻是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帶著這麽多東西。”清曇咽了一口口水,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其實是從來沒有注意過這串念珠裏有什麽吧——不敢?覺得有陷阱?怕拿了之後遭人報複?”蓬萊之人輕易戳破了清曇的謊言,“有這些法寶,有這輛車駕,我不覺得你們在這片大陸上會被人追得走投無路,甚至需要蹣跚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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