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是真吃,隻不過他們長大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他們的修煉便會麵臨著一個關卡,需要吸取大量的日月之精才能進一步成長,這個過程,在你們凡人眼中看來,就跟月亮或者太陽被吃了一樣——最初走上修真之道的那些人,便是模仿這些妖物們的行為,這才成就了這人上之人,也就是仙……”

    “原來如此……”單烏露出了有些恍然的表情,還想問一問所謂的修真之道,文先生卻住了嘴,隻是但笑不語,單烏無法,隻好換了話題,於是在想到了地府外麵那流動的熒光,以及試煉之地裏那些酸水之後,單烏忍不住就又問了一句,“那這隻天狗,現在還算是活著的麽?”

    “若就一隻天狗而言,已經是死了,不過留下來的這些部分,多少還有些活力存在——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說的就是這個道理,而像天狗這種天生奇獸,肉身的生命力無比磅礴,再加上秘法煉製,所以流逝起來,便也更為緩慢。”

    “原來如此……”單烏隻能重複著這麽一句,他想起了那些被自己的血弄得不死不活的人,可是仔細對比著一想,又覺得無法解釋——在楚江王手底下的時候他早就驗證過,同樣是用刀砍下腦袋,一條狗會垂死掙紮的時間,可比一個人要長上一些的。

    “所以,如果說陰曹地府是天狗的心髒,試煉之地是天狗的胃袋的話,那麽這天宮又是什麽?”單烏的疑問在肚子裏打了個轉,吐出來的時候,卻已麵目全非。

    他還沒有準備好對文先生坦誠一切,哪怕他同樣認為這些事情文先生多半早已心中有數。

    “沒看出來麽?這裏用的是眼睛。”文先生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單烏心裏轉過的這彎,仍是有問必答的和煦模樣,“當年我那師門,弄到這隻天狗之後,可是想方設法地物盡其用啊,可惜,那些相對比較能拿得出手的法寶陣盤,早都不知道流落到何方去了。”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跟你說這麽多麽?”文先生突然話鋒一轉,回頭看向了單烏,問道。

    單烏被文先生的視線看著一愣,隨即腦子裏便有各種紛雜的念頭竄了出來,塞得他雙眼都有些發直,終於,他到底還是抓住了一根小小的線頭:“文先生這種神仙樣的人物,本該是不用同我們這些凡人們打交道的……”

    “我想想……文先生曾經立下過的其中一個規矩,這地兒不管是誰,隻要能完全壓服其他所有人,便能跟隨文先生做事,那麽文先生的種種安排,自然是為了挑出這個做事的人,而這個人,必須是個凡人,但也要是一個……能夠修真的凡人?或者說,至少得是一個能夠自發地向往修真之道的,這麽一個凡人。”

    “不錯,你繼續說,我看看你能想到多少。”單烏的回答讓文先生讚許地點了點頭。

    “文先生求道之心既然如此堅定,並且文先生重回師門既然不是為了緬懷一下時過境遷……那麽定然是有什麽可以襄助文先生修真之道的東西。”單烏的腦海中一句一句地回放著文先生說過的話,“文先生需要我去取什麽東西,這東西隻有凡人能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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