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請自重。”

    傅曦月瞬間冷靜下來,狠命地掙紮了兩下。

    身後傳來沉痛的悶哼,胳膊的力道也鬆了一些,但仍舊沒有放手的意思。

    傅曦月覺得今天的慕時淵不對勁,動作遲緩,好像受了很重的傷。

    當她想去點慕時淵的穴位時,卻發現肩膀上趴著的人,沒了動靜。

    借著壁燈的光,她發現慕時淵已經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臉色紅的不正常。

    抬手去摸他的額頭,燙的厲害,赤裸的上身,還有幾道還未愈合的疤痕。

    “喂,喂……你醒醒。”

    她轉過頭去抱住他往岩壁邊遊去,在台階上坐下。

    從空間拿出消炎藥和退燒藥,給他喂了下去。

    昏迷中的男人,眉眼間沒了淩厲,多了幾分稚氣。

    即使意識不清,手依舊死死抓著她的胳膊,仿佛一鬆手就會消失一般。

    傅曦月輕撫他的眉毛,那因痛苦而擰緊的疙瘩,慢慢緩和下來。

    她的內心,有些許鬆動,或許他真的有難言之隱。

    昏暗的燈光中,男人英挺的眉毛,如精雕細刻過的臉龐,完美無缺,健碩的胸膛,泛著古銅色的光。

    傅曦月承認,這是她見過的長相最完美的男人,這是她第一次這麽仔細看他,有些失神。

    “飛兒……”

    男人的昏沉中輕囈出一個名字,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微笑,像是夢到了他的心上人。

    菲?

    他王妃名字好像是葉菲嫚!

    傅曦月的心瞬間降到了穀底,涼意浸滿心髒,到底還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憤怒地掰開他的手,打算遊出這個暗室。

    可是,在她轉身的時候,慕時淵卻醒了,抓住了她的手。

    “你要去哪兒?”

    他的聲音有些虛弱。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自己的房間。”傅曦月的聲音涼至心底。

    “我可以去找你嗎?”帶傷的慕時淵,像孩子樣祈求著傅曦月,語氣裏帶著小心翼翼。

    “你已有王妃,我們叔嫂有別,還是不要再見麵了。”

    說完,傅曦月毫無留戀地走到石壁邊,石門仿佛會感應,瞬間裂開了一道縫隙。

    朗月清泉,傅曦月已經沒了繼續泡的興致,遊到池邊,穿好衣服,沿著小路走去。

    緩步走到大池邊,遠遠就聽到女聲嚶嚀嬌呼。

    “皇上輕點,臣妾有孕呢。”

    定睛看去,在一排侍衛背對著守護的池中,少康帝和劉玉蟬緊緊地抱在一起。

    不願意看他們男歡女愛的樣子,傅曦月快步朝山下走去。

    這邊,池中劉玉蟬盯著匆匆離去的背影,唇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而這邊石室中,慕時淵躺在石床上,旁邊趙審議給他診著脈。

    “爺,您這脈象平穩了一些,身上的傷已無大礙,身上的毒素也平穩了許多。

    “堅持泡些時日,您很快就能恢複如初。”

    慕時淵默不作聲,並沒有聽他說話,他還沉浸在傅曦月對他冷漠的痛苦中,臉上表情猙獰的可怕。

    他捏緊的拳頭,砰的一聲砸向凹凸不平的石壁,頓時血流如注。

    趙審議嚇了一跳,馬上抓住他的手,拿出創傷藥和繃帶給他包紮起來。

    “爺,我剛才摸您脈象有些虛浮,乃是憂思所致,容我大膽說一句,情乃傷身利器,您可千萬寬心,傷才能好的快。”

    慕時淵瞬間跳了起來,瞪著趙審議低吼:“情?誰跟你說我跟哪個女子有情了?”

    趙審議懵了,愣在那裏,他還以為太後不肯拿出血龍珠,慕時淵為此傷懷,沒想到……

    “您和女子有情了?”

    “沒有。”慕時淵覺察到了自己的失態,馬上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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