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出宮的馬車,撩開簾子才發現,這赴峨山行宮遊玩的不止皇宮家眷。

    還有京都中諸多權貴帶領家眷,也都跟著一同前往。

    他甚至看到淩雲公子,騎著馬帶著一輛馬車行走在隊伍中,隻是不知道車上的人是誰。

    還有南宮辰黑沉著臉,率領禁衛軍,擔任保駕護航的任務。

    她眼睛不由自主地尋找著一個身影,這樣聚會,他該帶著他的王妃出席吧。

    可是眼睛逡巡了一圈也沒有發現熟悉的身影。

    她的馬車緊隨皇上和太後的鑾駕之後。

    後麵是劉玉蟬和令妃的馬車,但是劉玉蟬的馬車旁卻沒有隨從。

    車隊浩浩蕩蕩出了京城,駛向西郊一百裏外的峨山。

    清晨出發,午間短暫休整,在大山間行走了半日,傍晚時分,就趕到了這座戒備森嚴的皇家行宮。

    馬車停下,傅曦月走下車。

    夕陽西下,灑下玫瑰金色的餘暉,在巍峨的群山上,一排排的宮殿沿山而下,掩藏在鬱鬱蔥蔥的蒼鬆翠柏中。

    這是一個氣勢恢宏的宮殿群,位置隱秘,侍衛擺守在各個路口,易守難攻。

    傅曦月暗暗驚歎,她默默觀察著地形,盤算著若從這山中出逃的勝算。

    傅曦月剛想往山上走,就見轎夫抬著兩頂軟轎,停到了前方。

    侍女扶著太後,坐上了其中一頂。

    正疑惑第二頂軟轎是誰,就見劉玉蟬和皇帝從鑾駕上下來,在少康帝親自的攙扶下,坐上了軟轎。

    劉玉蟬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扶著小腹,仿佛隨時都能倒在少康帝的身上。

    兩人毫不避嫌地秀恩愛,身後傳來一聲輕呲,令妃一張微圓的臉蛋出現在眼前。

    “皇後娘娘可知皇上為什麽突然要來峨山行宮?”

    傅曦月疑惑地看向她,“為什麽?”

    令妃降低了聲音,神秘兮兮伏在傅曦月耳邊說道:“聽聞劉貴妃染上了花柳病,需要來這峨山上泡溫泉。”

    花柳病不就是性病,傅曦月瞬間反應過來。

    驚愕地看著令妃,“劉貴妃大家閨秀出身,怎麽會染上那種髒病。”

    “我的消息還是準確的,皇後娘娘以後就會知道。”

    令妃對著行了禮,領著丫鬟緩步走上了山路。

    傅曦月回頭,看見遠處淩雲公子停下馬,從身旁的馬車上小心翼翼攙扶下一個姑娘,看不清臉,但身影有些熟悉。

    白毛眼尖,瞬間驚呼出來,“姐姐,公子攙扶的姑娘可是翠喜。”

    傅曦月“……”

    沿山而上,皇後的寢殿位於整個宮殿群的正中間的一個院子。

    傅曦月的房間位於西側的偏院,裏麵幾株樹木和一個巨大的金魚缸。

    院子中幾間房子,整潔幹淨,一看就是時常有人打掃。

    傅曦月剛走到中間的寢殿,就看到一個高大身影佇立在房屋中間。

    白毛本能回避出去。

    傅曦月迎上去,有些焦急地詢問:“南宮大人,接下來的該如何應對?”

    南宮辰回過頭來,神色晦明莫辨,“據我所知,皇上要在這裏駐足半月之久,而其他隨侍人員也會停留最少七日,要想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就要等待時機,我隨時會給你傳遞消息。”

    說完話,又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走的是正門,絲毫不擔心,被人發現,報告皇上。

    “真是奇人!”

    傅曦月在心中默默感歎,可惜自己一身武藝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諸多牽絆,不能活動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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