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ment.write('  曹勇一聲極具威嚴的喝聲阻止了曹忠等五人的進攻,那五人聞聲一愣,立時止步,曹勇又喝道:“給我退下!”那五人一聲不敢吭,立時退到曹勇身後,曹勇快步走上前來,躬身便要下拜,道:“未知陽公子前來,未曾遠迎,還請恕罪。”我急忙扶住曹勇,道:“曹大哥不必多禮,是小弟來得魯莽,未曾知會曹大哥,陽陽真是慚愧了。”曹勇堅持行了一禮,手一擺,道:“陽公子請入帳。”我當先往前行去,經過那曹忠五人身旁時,不由得微微一笑,那五人麵麵相覷,不知我到底什麽來曆。

  來到帳內,我四周打量了下,營帳之內除了一張床和一張虎皮大椅,幾乎別無一物,可見這帥帳平時休息和議事都在一處,也可見曹勇此人極為勤儉,持身如此之正,不由得朱棣不敗。

  曹勇將我讓向虎皮大座,自己垂手站一旁,道:“兩年多未見,陽公子風采如昔,實乃可喜可賀。”我笑道:“曹大哥真是太誇獎小弟了,來,你先坐下,咱哥兒倆先敘敘舊!”曹勇道:“陽公子座下,哪有小人的位置?我還是站著回話吧。”我一笑,站起身道:“既然曹大哥不肯坐,那陽陽也隻好站著了。”曹勇無奈,隻得搬過一條凳子,我重新坐下,他也慢慢坐了下來。

  我問道:“曹大哥,朱大哥一向可好?”曹勇聽我說到朱允文,忙又站起來道:“托陽公子福,皇上龍體安康。”我笑了笑,道:“坐下吧,朱大哥身體安好,我可放心了,朝廷事多,朱大哥一定又瘦了不少吧?”曹勇道:“是,好在皇上龍體健碩,雖日理萬機,仍能勤於政事,實是萬民之福。”我歎道:“真想再見大哥一麵,唉,兩年了。”曹勇又道:“皇上也甚是思念陽公子,隻是戰事繁忙,抽不出身,如若陽公子想去應天,我定派專程快馬護送陽公子前往!”我笑道:“我暫時還不能離開北平,你可知我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曹勇一愣,道:“小人不知,請陽公子吩咐!”我道:“吩咐不敢當,隻怕這件事說出來,曹大哥得當場跟我翻臉。”曹勇又站了起來,抱拳道:“小人更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冒犯陽公子,小人待公子,便如待皇上一般,無論公子吩咐什麽?曹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歎了口氣,道:“此事的來龍去脈,說來話長,我還得從頭說起。”曹勇道:“願聞其詳。”

  我早已想好了一番說辭,隻是覺得如此欺騙一位對我如此忠誠,對朱允文一片赤膽之人,未免不是君子所為,但情勢所逼,不得不說道:“曹大哥,你可知道‘天賜公主’?”曹勇道:“我怎會不知?那年大選駙馬之時,應天轟動,你忘了我還上場比過武?當時陽公子你大顯神威,勇奪魁首,在應天傳為美談,盡人皆知。”我笑道:“說來慚愧之極,你可知道我和‘天賜公主’是什麽關係?”曹勇一怔,道:“什麽?”我知道他不明白我的意思,便道:“那我換種方式來說,在‘天賜公主’遇到先皇之前!”曹勇一驚,道:“公子是說,在‘天賜公主’成為‘天賜公主’之前,公子便認識了‘天賜公主’?”我笑道:“正是,你可知我和‘天賜公主’是什麽關係?”

  曹勇道:“小人不知!”我笑道:“她是小弟未過門的妻子。”曹勇一驚,道:“什麽?”我又道:“其實在公主還未遇到先皇之時,我和月月,呃……我還是叫她月月吧,公主太不順口,我和月月為同村,從小一起長大,可說是青梅竹馬,在四年多以前,我巧遇機緣,練成了一身武功,但卻因此與月月生離了整整一年,等我學成歸來,卻看到了讓我一生都難以忘卻的一幕,整個村子被人燒為灰燼,村中之人早已不知去向,而月月更是不知所蹤,當時我傷心欲狂,苦尋月餘,毫無音訊,直到後來遇到我胡梭大哥!”曹勇接口道:“胡梭,可是蝴蝶穀那位?”我道:“正是,可是不幸的是,胡梭大哥也被朱棣手下那百忍道人害死,讓我舉目無親。”

  曹勇沉吟道:“可是那時我們在蝴蝶穀相遇,陽公子要尋找的是一位叫張敏兒的姑娘,卻不是公主。”我一驚,心頭電轉,道:“這……那位張姑娘,她是我師父張無忌的女兒?”曹勇霍地站起,道:“張無忌,張無忌大俠,是公子你……你的師父?”我笑道:“你也知道張大俠?“曹勇道:“開頭我也不知道,自從那日在蝴蝶穀遇到陽公子之後,我曾仔細打聽過張大俠的事跡,才知道張大俠是一個近乎神仙般的人物,武功天下第一,曾統領明教數萬教眾驅逐蒙古韃子,據說我們這大明的江山,有一半是張大俠打下來的呢,隻是不知後來怎麽音訊全無了,這些我也隻是聽聞,未必是真,今天見了陽公子的武功,方知張大俠實乃神人也。”

  我心頭道:“朱元璋雖然封住了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卻封不了身在草莽的江湖人士,看來公道自在人心。”不由笑道:“張大俠的事,我不便多說,還是先說眼前之事吧,剛才說到百忍道人殺了我胡大哥,還擄走了我敏兒姐姐,這下雪上加霜,當時看到你們的時候,正是我準備起程到應天的時候。”曹勇道:“我有點明白了,百忍道人殺死胡梭,擄走張姑娘,說不定便是毀你家鄉的最魁禍首。”我點頭道:“正是,當時我也這麽想,於是趕到應天,陰差陽錯地去選什麽駙馬,而更加始料未及的是,彩頭‘天賜公主’竟然便是月月,這便是我為什麽得選上的原由,這下你應該明白了吧?”

  曹勇一邊點頭,一邊拍手道:“是了,那‘天賜公主’出的最後一道題目,我也有所耳聞,百思不得其解,竟有人能回答,敢回答,卻沒想到陽公子根本就不用回答,那道題目,根本就是想將其他人嚇跑。”我笑了笑,當此情形,他這麽想是最好的了,難道告訴他我是老老實實地回答出了那個問題?那不將他嚇死才怪。

  我繼續道:“我和月月相認之後,又發生了一件更匪夷所思之事,昔日月月的親生母親,竟然已貴為燕王妃!”曹勇失聲道:“什麽?”我道:“當時我也是詫異萬分,後來聽王妃說起,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原來當我家那小山村遭難之時,燕王朱棣剛好經過,救了王妃一命,王妃心生感激,加上原配已死,朱棣待她一片真情,便嫁了朱棣,後來被封為王妃。”曹勇點頭道:“原來如此。”

  我又道:“後來的事,曹大哥也基本知道了,我帶月月回北平,讓她認了她母親,曹大哥,你可知道我為何歸隱了兩年?”說到這裏,我心裏不由得一酸,曹勇道:“我聽皇上說起過,是為了張姑娘。”我點了點頭,黯然道:“是的,敏兒對我情深義重,卻慘死於東方笑劍下,雖殺了此賊,卻再也救不了敏兒的性命。”

  曹勇聽了這話,卻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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