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ment.write('  回到於大山的住處,於大山正在門口不停張望,見我回來,才鬆了一口氣,道:“去了一整天,可急死人了,見到公主了嗎?”我走進裏屋,坐下道:“此事說來話長。”將朱棣與我的對話,扼要與他說了,於大山氣道:“這朱棣,竟然如此卑鄙無恥,竟用公主來要脅於你,真是太不要臉了。”我一揮手道:“於大哥,你先別氣,剛開始我也很生氣,可是出了王府,一路走來,道路淒涼,看到那一張張無辜的臉,我覺得朱棣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隻不過手段用得太卑劣了一點,其實百姓又有何罪,為何要受此大禍,北平此時未破,已是如此,如若城破,那時生靈塗炭,南軍雖是正義之師,但兵凶戰危,北平一破,南軍一定會將合城百姓都視為附逆,肆意屠殺,可以想象,那是將會是何等的慘狀?我又豈能坐視不理,與其坐等慘事之來,不如將之扼殺於繈褓,也好救北平百姓於危難之際,水火之中。”

  我的一番話將於大山說得默默無話,低頭沉思了良久,道:“好,陽兄弟,我和你一起去。”我搖頭笑道:“我一個去就行了。”於大山一怔,隨即道:“對對對,我老粗一個,武功低微,去了反而礙事。”我正色道:“於大哥義氣深重,不畏強難,那是誰都佩服的,你在城中也別閑著,尋找月月之事,就托付給於大哥你了,南軍將北平圍得水泄不通,我猜月月一定還未被帶離北平,聽朱棣的口氣,似乎在一個異常隱秘之地,可得花上些心思尋找。”於大山拍了拍胸口,道:“就是把北平城翻個個兒,我也一定要找到公主。”我道:“事不宜遲,我今晚便到南軍大營一行。”

  當日無話,睡到子夜時分,我換上夜行衣,靴底暗藏了一把小匕首,其實我從來不用兵刃,放把匕首,也是為了不時之需,比如在牆上挖個小洞什麽的,總不能運起內力用力一拳吧?那樣既會發出巨響,而且可能會打出一個大洞。。

  我來到南門,城牆之上人影晃動,此去彼來,但這幾日都已認識了我,因此並未盤查於我,我使出壁虎功,悄聲沒息地從牆上爬下,快到底的時候,雙足一點,躍過護城河,輕輕落在對岸。

  南軍的大營設在離城牆四百米之處,乃是對方弓箭火炮射程不到的地方,快要接近營帳的時候,我發現每隔數丈便插有一麵旗幟,而旗幟的後麵是一個一個的大洞,我一愣,這些大洞是幹嘛用的?繼而一想,便知道了其中關鍵,敢情南軍久攻不下,想挖地道呢,而那些大旗,則是遮掩地道口的,我心頭一笑,想道:“護城河深達數丈,要挖這幾條地道,怕不是好大一項工程,估計不隻南營,東西兩大營,可能也有同樣的舉措。”轉念又想:“北平軍民一體,防守甚嚴,五十萬大軍苦攻不下,挖地道也是不得已的辦法,可是朱棣是何等樣人,這麽笨的辦法已豈能瞞得過他?”不由得心頭暗笑。

  於大山描述過曹勇帥營的位置,那是位於南大營的中央位置,我粗略估計了一下,要橫穿十幾座營寨才能到達帥營,我輕功雖佳,終究不是鬼神,橫穿十幾座戒備森嚴的大軍營帳而不被發現,怎麽也是辦不到的。

  我靈機一動,一提真氣,飛身上了第一座營帳之頂,剛一上去,便有人大叫道:“有奸細,有刺客。”我心頭一笑,毫不理會,雙腳輕輕一點,便躍上了第二座營帳,帳下官兵大呼小叫,亂成一團,我一口氣躍過了五處營帳,聽得身後風響,一支箭“嗖”地一聲射來,緊接著箭如雨下,我運起九陽真氣,隻用了“乾坤大挪移”第三層的功夫,那些箭便一大半落在了我身後,剩下一小半被我用手撥掉,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又跨過了五座營帳,而帥字大旗的金旌大營,已在前麵不遠。

  正當我又跨上一座營帳,正準備落腳,忽聽得背後一聲冷喝:“下去!”緊接著一股大力湧來,我微微一驚,暗想此人內力不淺,也不回頭,運了五層內力,單手接了他一掌,結果我沒下去,他下去了。眼看跨過最後一座營帳,便可到達帥字大營,忽見空中黑影亂閃,一共四人攔在我的麵前。

  我停住腳步,從左到右打量麵前四人,從左到右四人都是一色軍裝,綠袍鎧甲,看服飾不是副將便是偏將,我一愣之間,下麵又飛上一人,和那四人站在了一起,我看他右手紅腫,知是先前被我擊下去之人,那五人一字排開,也不開口說話,下麵的眾人也安靜了下來。

  西首那人首先開口道:“閣下深夜來闖敝軍大營,不知所為何事?”我笑道:“我是來找曹大帥的,不知五位將軍怎麽稱呼?”西首那人道:“我五人乃曹大帥的貼身侍衛,在下曹忠。”“在下曹孝”“曹仁”“曹義”“曹禮”最後那人自稱曹禮,想是五人跟隨曹勇以來,都舍棄了自己本來的姓名。

  我笑道:“原來是五位曹將軍,相煩通稟曹大帥,就說故人來訪。”那老大曹忠道:“閣下以這種方式到訪,未免有欠光明?”那曹禮大聲道:“要見曹大帥,得先過我們這關!”他名叫曹禮,卻一點禮也無。我道:“小弟真是曹大帥的故人,各位為何不信?”那曹禮剛才被我擊了一掌,極是憤憤,道:“故人有這樣見的嗎?廢話少說,先吃我一掌。”雙掌一錯,拍了過來。

  我側身一讓,那一掌便落了空,那曹忠見我舉重右輕,剛才又見我隨手一掌便將曹禮震了下去,知道曹禮遠不是我的對手,手一揮,叫道:“大家一齊上。”四人揮動兵刃拳掌,一齊撲了上來。

  說實話,這五人身手著實不賴,放到江湖之上,也算是二流好手,比於大山厲害不少,五人齊上,更似有一套陣法,此去彼來,想是五人平日多在一起,配合日久,產生了默契,但這些在我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便算再來五個一齊上,我想傷他們,也是易如反掌。

  我在他們中間穿插來去,隻聽風聲呼呼,其中兩人使刀,一人揮鞭,另外兩人赤手空拳,此去彼來,可無論拳腳兵刃,都碰不到我半片衣角,我有心在眾軍麵前立威,讓他五人攻了一柱香時間,猛一出手,隻見刀光閃閃,兩把刀和一條鞭一齊飛上了半空,那五人驚呼聲中,我雙掌也已拍出,這一下隻使了五成力,但也夠他們受的了,他們隻覺勁風撲來,勢不可擋,一齊出手,這不出手還好,我那股內力一碰到外力,立刻轉變為排山倒海之勢,向五人衝擊過去,好在他們平日習練有素,見勢不妙,一齊飛身後避,總算躲開了這雷霆一擊,外人看來,便如他五人一齊被我擊飛數丈之遠一般,其實若是他們硬擋,死要麵子,隻怕一個個都已口吐鮮血,身受重傷了,飛身後避,實是最好的選擇。

  那五人一落地,便互望了一眼,又要向我撲來,隻聽一聲威嚴的聲音喝道:“且慢!”我循聲望去,那人身型粗壯,滿臉虯髯,正是久違了的曹勇,昔日乃是朱允文的親信侍衛,今天已是陣前大帥,統領五十萬大軍,所向披靡,我雙眼一亮,仿佛又回到了蝴蝶穀我和朱允文結拜的那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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