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ment.write('  我和張敏兒滿身是血從大路上走過,路上嚇壞了好幾批在田間耕種的鄉民,我這時稍微清醒了一點,知道到蝴蝶穀千裏迢迢,這樣抱著張敏兒肯定不行。

  於是來到一個空曠無人之地,撿了一堆柴火,將張敏兒放了上去,看著張敏兒在熊熊火光中漸漸隱沒,我心中驀地升起一股難言的悲痛,在腦中一衝,隻覺腦子暈眩,昏了過去。

  醒來時大火已滅,我強忍痛苦,將衣服扯下一塊,將張敏兒的骨灰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入貼肉之處,這才起身上路。

  一路無事,我也無心觀賞風景,不一日便回到了蝴蝶穀,穀內景色依然美好,花間蜂飛蝶舞,但物是人非,想當日和張敏兒一起在穀中觀花捉蝶,練功練武,何等快活,如今伊人消逝,留下的,隻有滿園子辛酸的空氣,我鼻子一酸,又要落淚,忙強自忍住。

  找來鐵鍬等物,在胡梭墳旁挖了一坑,將貼肉的張敏兒的骨灰輕輕放下鏟土掩埋,在旁用劍削了一塊木牌,上刻“愛妻張敏兒之墓”,旁邊小字“陽陽謹立”,張敏兒雖未和我結為夫妻,但在我心中,早已把她當作了我的妻子,我要在此永遠地陪伴她。

  我在離張敏兒墳不遠的地方搭了一間竹屋,每天足不出穀,隻在園內賞花陪張敏兒,在張敏兒的墳前,我也種了無數的鮮花,而她父親張無忌的事跡,我也寫了一本傳記在她墳前火化,她生前一直要我跟她講張無忌之事,但我卻沒機會講多少,現在隻有如此,才能稍慰她在天之靈,也許她在陰世和她父親見麵,再也用不到了,但我隻求心之所安,總覺得她沒死的時候未曾為她做過什麽,在她死後,總得做點事情來彌補。

  如此過了數月,我心中的傷痛也漸漸淡了一些,已不如剛開始那麽心酸。這一日,穀中來了一人,卻是於大山,好久未見這位朋友,自是高興,由他口中,我得知朱棣此時正集兵與朱允文之兵在山東大戰,朱棣雖兵少糧缺,但戰略運用得當,朱允文即使用了數倍於朱棣的兵力,也是難以將之撲滅,加上我早已得知了戰爭的結果,隻有心下歎息。

  於大山在我穀中住了二十來天才離去,而後,便先後來了許多江湖人物,均是在少林寺那一十三派的掌門,想是於大山說了出去,但我已無心塵世,那些人均勸我出去,在這亂世之中大展一番拳腳,我都宛言謝絕。再後來武當掌門殷偉凡來了,連少林方丈明法大師也來了,這兩個更是在蝴蝶穀中與我暢談了兩月有餘,但見我心如止水,殷偉凡總是長籲短歎,說我年紀輕輕,武功絕世,便要此荒穀終此一生,不免可惜。而明法方丈卻極讚同我的做法,說與世無急,甚合佛理,就差沒叫我拜他為師,循入空門了。

  春去秋來,我在蝴蝶穀已呆了兩年有餘了,在這兩年間,我從未踏出過蝴蝶穀半步,因此外麵打得怎麽樣了,我也不知道,更不想知道。

  這日我正在張敏兒墳前發呆,又有一人到來,我覺得麵熟,但卻想不起來是誰。那人一見我,納頭便拜,道:“小人關明,拜見陽公子。”我一愣,他又道:“陽公子忘了?那日你選附馬,小人曾經上去過的。”我這才想起,看他右手,果然斷了兩根手指,不由喜道:“原來是關大哥,請問我朱大哥可好?”關明臉現憂色,道:“說好是好不了的了,這兩年時間裏,都在和燕王打仗,皇上憂心如焚,這次叫我來,便是想請陽公子出山相助。”我歎了口氣,道:“我也很想出去幫朱大哥,但我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回去告訴朱大哥,此仗還有一年可打,到時候我自會前去助他。”關明還想再說,我揮手道:“關大哥,請回吧,你若在我這兒住幾天也無不可,但千萬不能再提打仗的事。”關明見勸我不得,隻得道:“那好吧!陽公子,軍情緊急,我就先回去了,你保重!”我點了點頭,關明轉身出穀而去。

  朱大哥,不是小弟不去幫你,而是小弟已知曆史,曆史不可逆,到了那個時候,小弟定會前來救兄長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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