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ment.write('  我輕輕撫mo著張敏兒的頭發,心想我真是很幸運,好幾次大難不死,又得到張敏兒這一紅顏知已,雖然在這沒有一點現代化設施的明朝,我也已經心滿意足了,如今東方笑的問題也已解決,剩下的,就是去明宮把楊月接出來,還有燕王妃,她可是楊月的母親,也是一個現代人,到時候找個無人的所在,隱居為樂,也就不枉此生了。

  胡思亂想了好一陣,我也朦朧進入了夢鄉。第二日醒來,隻覺右臂麻木不堪,張敏兒還靠在我身上沉睡未醒,敢情我的右臂被她枕了一夜。我身子微動,想將手臂抽出來,但隻微微一動,張敏兒已然驚醒,她抬起頭,道:“我……我怎麽睡著了?”我笑道:“睡得還好吧?”張敏兒睡了一夜,容光煥發,我活動了一下右臂,試著起身,卻覺胸口劇痛,忍不住又是“哎喲”一聲。

  張敏兒忙上前扶住我,道:“誰叫你亂動了?方丈大師說了,你的傷勢雖已無礙,但一個月之內不能亂動,否則創口難愈。”我一聽頭都大了,失聲道:“一個月?天啦!!”張敏兒白了我一眼,道:“你這條小命撿回來就不錯了,有我照顧你,你就乖乖兒呆著罷!”我隻有心下苦笑。

  忽聽得門外人聲喧嘩,我心下起疑,道:“外麵發生什麽事了,這麽吵?”隻見明法大師推門而入,道:“陽施主,昨晚睡得可好?”我微笑道:“有勞大師掛懷,我還好,不知外麵何事喧鬧?”明法大師笑道:“外麵是十三派的人眾,他們今日便要下山,特來向你告別呢。”我苦笑道:“可我這身子……”明法笑道:“陽施主安心養傷,那老衲去給他們說,叫他們不用來道別了。”

  忽見門口閃進一人,認得是那“五虎刀”掌門梅長春,隻聽他道:“陽大俠有傷在身,不能和我等飲酒慶功,咱們一十三派的身家都是陽大俠給的,今後但有所命,我‘五虎刀’水裏水裏去,火裏火裏鑽,決不皺一下眉頭。”我忙道:“梅大哥言重了,陽陽何德何能,恕小弟身上有傷,不能相送了。”話剛一落,門口又湧進一堆人,全是一十三派的首領掌門,都道今後唯我之命是從,決不容辭。

  我心下感動,心想這些人都是血性漢子,於是道:“各位大哥,陽陽今日能交到各位好朋友,實是三生有幸,以後大夥兒有什麽困難,隻要陽陽力所能及,陽陽一定隨時相助。”眾人齊聲應是,梅長春道:“陽大俠,我等去了,你好好養傷,他日再和兄弟們把酒言歡。”我點頭道:“正是!”那一十三人一齊抱拳,道:“後會有期!”魚貫而出。

  而後殷偉凡,玉聖師太,何之舟三人也先後告辭,各自回去,我隻得一一道別,隻是那林霞,我卻再也不敢和她目光相對,隻默默看著她微微顫抖的背影漸漸隱沒,心下不由得感到一陣悵然。

  接下來的一個月,可真是鬱悶無聊之極,隻要動得稍稍猛烈了一點,創口便即流血,這還不說,立即會招來張敏兒一頓訴說,可說是渾身不自在。

  好容易一個月過去,可以下床那天,可把我樂壞了,以前過年都沒這麽興奮過,終於可以離開那張討厭的床了,在上麵躺了一個月,別說沒有一點依戀,而且我發誓,再也不回這間屋子,睡那張麵目可憎的床。

  張敏兒扶著我,我倆出了少林寺,寺外陽光明媚,此時已是二月中旬,天氣已在變暖,山間積雪也已消融,到處一片生機之象,草在生長,樹在發芽,花在綻放,我呼吸山間的清新空氣,心情不由為之一暢,連掃一月來的鬱悶之氣,忍不住便要手舞足蹈。

  可誰知我正欲張手,張敏兒便一把拉住我,道:“方丈大師說了,你雖已可以起床走動,但創口肌肉剛剛長出來,使不得力,千萬不能動武。”我叫道:“哎喲!我都快悶死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張敏兒白了我一眼,道:“你要是還想回床上再躺一個月的話,那你就隨便動好了,但我可先說好,你要再躺回床上,我可不再陪你了。”我笑道:“好好好!都聽你的還不成麽?但我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大展拳腳呢?”張敏兒道:“要等你胸口肌肉長實了,到時候你要去打老虎,打豹子都沒人管你。”

  如此在少林寺又呆了一個多月,我的傷早已好了,“子母龍鳳丹”的確藥效非凡,常人中了如此厲害的一劍,早已一命嗚呼了,我不但得“子母龍鳳丹”治好了傷,而且藥中的陰陽二氣也已使我受益非淺,以前九陽神功乃是至剛至陽之內功,現在由於鳳丹中的至陰至寒之氣吸入我體內,剛陰陽交融,龍虎交匯,使我的內力在九陽神功的基礎之上又上了一層,欲剛則剛,欲柔則柔,好不自在。

  這一月之中我也和方丈大師讀了一些佛經,我以一個現代人的理論去解釋佛經上的一些東西倒也頭頭是道,有時候居然也會使明法這個老和尚大讚我有慧根,就差沒說我是佛祖轉世了。

  眼看已近四月,山上一片生機勃勃,正是春暖花開的時節,陽春三月,到處鳥語花香。

  這一日,我和張敏兒,明法正在廣場之上看眾僧侶練武,忽然門口一人狂奔而來,走近一看,卻是於大山,隻見他滿頭大汗,奔得上氣不接下氣,我趕忙迎上道:“於大哥,你怎麽來了?”於大山喘息道:“出大事了,先讓我喝口水。”

  我們幾人來到大殿之上,於大山喝過了茶,才道:“明太祖朱元璋歸天了,皇長孫朱允文接位,燕王朱棣逃回北平,我特地趕來告訴你們。”

  我大吃一驚,驚呼:“什麽?朱元璋死了?”於大山道:“正是,現在朝中亂成一團,朱允文初登大位,現在朝中大事由左右丞相代為處理。”我忽地想起一事,道:“方丈大師,我需得趕往應天一趟,那朱允文是我八拜之交,有件大事須得趕緊告知。”明法問道:“不知是何事,可否告訴老衲,老衲也可稍效微力。”我臉現為難之色,道:“方丈大師既然見問,我也不敢隱瞞,那朱棣逃回北平,不日便要舉兵謀反,我需得趕到應天,讓我義兄早作準備!”

  此言一出,明法,張敏兒,於大山同聲驚呼:“燕王謀反?你如何得知??”我知此事說來話長,隻得道:“方太大師,此事十萬火急,容陽陽日後再行解釋,敏兒姐姐,咱們得走了。”明法方丈隻得道:“那陽施主路上一切小心。”於大山道:“陽兄弟,我和你同去。”我點點頭,和明法揮手作別。

  出了少林寺山門,此時和來時又大有分別,來時為躲避追兵,盡撿荒辟無人的小路而行。因此路程遠了不少,這時唯恐時間不夠,一路上換馬不換人,披星趕月,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應天。

  應天府人潮依舊,隻是家家戶戶門上均貼上了一朵大白花,那是給明太祖服喪的意思。我三人找了一家小店,安頓好之後,我心想此時說不定我仍是逃犯的身份,雖說朱允文已當上了皇帝,但仍不便大張旗鼓地去找他,不如等到入夜後再混進皇宮。

  當下在客店飽餮了一頓,在一家衣店買了一套黑色衣褲,以便夜入皇宮,下午我又帶他倆到“太白酒樓”吃了一回“太白鯉魚”,“太白鯉魚”味道依然鮮美,但我此來,卻是為了一見方孝儒,誰知整個下午他都沒來,我心想也許是皇宮變故,他也無瑕分身。

  當日逃出應天,是何等的倉皇,如今又一次來到應天,我的八拜之交已做了皇帝,隻要今晚見了他,那我便可大搖大擺出入宮廷,雖說我無意炫耀,但身份的改變,還是有些使我沾沾自喜,而今晚還得去見另一個人,那就是楊月,我和她相離了一年多之後,隻是相聚了短短的一天,便又分開數月,對她實是太不公平,我想見楊月之心已越來越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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