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筠簡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的。她在地上呆坐了半天,拿出銀行卡上網檢查自己的財產。她簡直有了離開這裏到遠方生活的想法。

    剛一打開賬戶,她陡然發現錢數的第一個數字不對,還以為是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花了一筆大錢,再仔細一看發現錢數尾數也不對,好像多了幾個零。仔細數了之後,竟發現賬戶裏多了五百萬。

    誰會給她這麽多錢?不用想肯定是竹茗了。這是竹茗給她的分手費?還是給她的賣身錢?穆寒筠怔怔地看著,陡然憤怒起來,狠狠地關上了電腦。

    清晨。濕重的霧裏帶著都市特有的黴臭氣味。睡眼惺忪的小孩背著書包走過段瑜潔家的門口,忽然聞到霧氣到這裏似乎有了些變化。他們停了下來,四下打量,赫然發現段瑜潔家的門下有一團紅色的東西。他們互相看了幾眼,猶豫著走上前去。

    “啊!”他們像嚇壞了的小鳥一樣尖叫起來,扔下書包四散奔逃。段瑜潔家的門虛掩著,裏麵流出了一大灘血。段瑜潔的姐姐正躺在門裏,滿身是血,充滿血絲的眼睛恨恨地瞪著,正對著門口!

    “天哪……”孫靜楠站在段瑜潔的家裏,簡直有些不知所措。太慘了。段瑜潔的姐姐死得太慘了。她被人用刀割頸,肚子被剖開,內髒也被掏出,扔得滿地都是。她被殺時似乎激烈地掙紮過,頸動脈被割破後也在激烈地掙紮,噴得滿牆都是鮮血。按理說這裏應該發生過激烈的打鬥,鄰居們應該能聽見什麽,也應該會過來看看。但據鄰居們說,在段瑜潔死後不久,因為事故,段瑜潔的父母雙雙辭世,段瑜潔的姐姐先喪妹妹又喪父母,脾氣變得非常暴躁。經常在夜裏無故大吼,摔砸家什,鄰居們早已達成共識,不管段瑜潔的家裏發出怎樣的恐怖噪音,都不去管不去看,免得惹上無妄之災。因此雖然昨夜兩點這裏傳出了打鬥聲,鄰居有不少人聽到了,但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聽而不聞。這樣尋找目擊者的難度就大大加大,警方幾乎是本著“廖盡人事”的想法詢問附近居民。

    羅警官咬著牙齒,皺著眉頭,眉頭和牙關都似乎要滴出血來。

    “前輩,你覺得這會是毀屍案中的一案麽?”孫靜楠靠近他,壓低聲音問。

    “難說。隻有剖腹這一點和毀屍案一致,其他都難說。”羅警官知道孫靜楠是什麽意思。他就是想把毀屍案往竹茗身上靠。不過客觀地說,這一案和毀屍案的確可能有聯係,這個案子的受害者和竹茗也有很深的聯係,“不過說這個案子是毀屍案的暴力升級版,也是可以說通的。不過令我在意的是,這個案子的受害者比毀屍案的受害者都要大……”

    “是啊。不過有可能凶手並不是因為癖好而犯案。”孫靜楠打量著現場的一灘灘血跡,“也許受害者因為某事激怒了凶手,才被如此殘殺。”

    羅警官輕輕地閉了閉眼睛。孫靜楠真是想盡一切辦法把竹茗往凶手上靠啊。不過他說得倒也有道理。據說段瑜潔的姐姐每天沒完沒了地在家裏大罵竹茗,而且跟人談話時總能帶上幾句詛咒竹茗的話,如果她的行徑被竹茗得知,極有可能會激怒竹茗。看來不調查竹茗不行了。問題是怎麽調查……十年前他雖然沒有和竹茗接觸過,但聽過有關他的事。據說他在審訊的時候和警察侃侃而談,顯示了超高智能,多次把警方帶進談話的陷阱。像他這樣的人,要調查他一定很難吧。

    後輩警員忽然抓來了一個黑衣男子。“羅警官,他剛才在門外探頭探腦,一見我們就跑,很可疑的樣子,所以我們就把他抓來了!”

    “你是誰?”羅警官用犀利的目光打量著他,“到這裏幹什麽?”

    “你跟我的老板說吧。”黑衣人還挺傲。

    “你的老板是誰?”羅警官和孫靜楠都挺怒。

    “竹茗。”黑衣人冷冷地吐出了這兩個字,接著便看到羅警官和孫靜楠的臉色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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