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離開後,他也打算離開的,但沒有想到那個神經病女孩一直纏著他,一個勁兒的指揮著讓他抱著她摘樹上果子吃,他不肯她就揪她頭發,要不是看在她是個女孩子,精神不正常的份上不同她計較,他早就把她摔在地上,不挖坑給她埋土裏都是他手下留情!

他壓著火氣抱著她摘了滿懷的果子,以為這就完事了,他可以放下她離開了,誰知道剛走了幾步,她就丟了懷裏的果子,發瘋似的追著他跑了過來,他幾乎是本能的在她撲過來要抱住他腰的那一刻揮手把她推開了,但她卻意外的執著,不顧磕破皮的手和膝蓋,再一次朝他撲了過來,鬼知道他當時為什麽沒有再動手推她。

回來的路上,他一直都在懊悔,如果當時第二次推開她,也許就不會讓她有機會抽走他腰間的刀,揪著他發絲,像是割草似的把他頭中間的部份剃了個幹淨。

尤離深刻懷疑那個女孩以前家裏是不是開理發店的,不然怎麽刀法那麽好,下手幹淨利落,最後用刀刃給他刮碎青碴的時候都沒有劃破他的頭皮。

尤離支支吾吾的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傅雲商失笑,“難為你了。”

尤離:“……”

“你先出去吧,把頭發弄弄,”怕傷到尤離自尊心,傅雲商委婉道:“雖然算不上醜,但也不雅觀。”

要不是尤離那一張臉太過純情和正直,就這發型走在街上很容易被當成流氓犯或者猥瑣男被治安警察拘留。

“……”並沒有感覺到一絲絲安慰。

尤離表情牽強的應了一聲,步伐沉重的走出了辦公室。

——

蘇北帶著皮皮逛完商場後,已經是晚上九點鍾。

因為皮皮也拿不準陳茗喜歡什麽風格類型的,於是在蘇北的建議下,皮皮就每個款式都入手了一套,一大部分都直接讓商場工作人員送到了陳茗家中,還有一小部分是今晚準備要用到的,蘇北幫著皮皮放在了後備箱裏。

明亮的路燈下,皮皮籠著單薄的外套,怯怯的看著後備箱裏的小護士裝包裝盒,“蘇蘇……會不會太誇張了?”音量很小,軟糯糯的,帶著不自信。

她從來沒有穿過這麽露的衣服,並且她又不是護士,穿這個好奇怪啊,要是晚上陳茗看到了,會不會以為她不做IT,轉行做護士了?那她該怎麽解釋呢?蘇蘇說這叫什麽的?哦,對,叫Cosplay。

皮皮在心中把這個單詞默念了好幾遍,生怕到時候自己忘了般。

其實在這種事情上,蘇北完全是屬於‘沒吃過豬肉看過豬跑’的類型,真的論起經驗,也許蘇北還不如皮皮膽子大呢,畢竟皮皮是邊和陳茗促進感情邊討論法律的人。

蘇北帥氣的單手把後備箱關上,活動了下被購物袋勒的不通血的指關節,豪氣十足的說:“這算是什麽誇張,我後麵給你挑的那幾套才叫誇張呢,不過這種事情要循環漸進,”瞧著皮皮一臉擔憂的樣子,蘇北走到皮皮的身邊,安慰的道,“別想太多了,我敢保證,陳茗今晚絕對不會有定力睡陽台的!”

皮皮被蘇北鼓勵到,握著小拳頭,鬥誌滿滿的說:“嗯,我相信你。”

蘇北:“……”有點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