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過程中,倆人都沒有說話。一直等到吃完,女傭過來撤掉餐具,紀雲軒端著手邊的茶喝了一口,才開口詢問道,“住的還習慣嗎?”

    蘇北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回道:“習慣。”

    不習慣也得習慣,因為沒有讓她適應的時間。

    紀雲軒看了一眼蘇北,噙著笑站起身子,見他站起來,女傭立刻上前給他披了外袍。

    說實話,蘇北第一次見到如此嬌貴得公子哥,想必就是總統的日常起居都用不著傭人如此服侍的吧?

    主人站了起來,她自然也沒有坐著的道理,也起了身,察言觀色的看著紀雲軒。

    紀雲軒穿好外袍,又有人遞了一個暖手的火爐,很精致,像是古董。

    “陪我出去走走。”他走近,對她道。

    蘇北點頭,“好。”

    霧氣氤氳。蘇北和紀雲軒走在溫泉旁邊的石子路上,梅花零落,香氣飄遠,身邊的男人腳步很輕,步伐穩重,蘇北和他肩並肩行走著,卻倍感壓迫感。

    明明男人的身高才一米八六,滇南的鞋子鞋底都較高較厚,她不至於矮了他一頭,可偏偏的,這股壓迫感很強。

    走到一棵梅花樹下時,紀雲軒忽然停住了腳步,抬眸望了望樹上的梅花,又側頭問她,“考慮好了嗎?”語氣溫和,像是老朋友之間的詢問。

    蘇北如實回道,“還沒有。”頓了下,偏頭看他,“我想先知道,我留下來需要為你做的事情是什麽。”

    她想不出她身上有什麽地方值得他利用的,說實話,她有點怕他。

    倒不是怕死,而是單單的從心底畏懼這個男人。

    紀雲軒垂眸與她對視,似乎是讀懂了她心底的想法,唇畔微揚,移開眼,聲音悠遠:“我不會讓你做些什麽違背你原則的事情,我隻是……想要你身上的血。”

    蘇北被嚇到了,渾身血液倒流,不可思議的看著男人。

    要她身上的血?!

    這……這聽起來可真是天方夜譚的話。

    紀雲軒斜睨了一眼被嚇得張口結舌的蘇北,解釋道:“紀家有家族性的遺傳疾病,每個孩子都活不過二十五歲,早在我父母之前祖父祖母就已經開始想辦法治療這種遺傳病,不過沒有一個例外,而我算是特殊幸運的那一個……”

    隻是近一年他的身體越來越差,他身邊的下屬都為此擔心不已,尤其是從小就跟在他身邊長大的K,原本此次任務的難度係數根本不需要K親自去,,但K主動請纓,他自然也沒有不同意的道理,直至出事,才知道,在調查蘇北資料時,K特意看了蘇北的身體情況,發現體質各方麵都於他很匹配,非常適合用來做手術,這才如此上心。

    說起來,K怕是早有了把蘇北帶回來,而非送去給蒼夜寒的心思,如此任務失敗,造成現在的後果,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蒼行止出事,蒼夜寒難以容下蘇北,而他到時候做個順水人情,提供藥材和醫生救治人,那時蘇北在他手上,給他做藥引,兩全其美,不是很好?

    隻不過蘇北的表現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如此伶俐的人兒,要是僅僅用來給他做連百分之二十成功率都不到的手術,最後失敗了,香消玉殞,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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