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槿。”

    “小槿!”

    “小槿——”宮翎擋在了夏槿麵前,低喘著氣,內疚道:“對不起,我不該跟你開這樣的玩笑。”

    夏槿沒有真生氣。

    她是知道的,這麽多天裏宮翎一直都緊繃著神經,把她當成個易碎品般謹小慎微的護在手心,難得的,他會像剛剛那樣放開了自己,跟她玩鬧。

    他本該是高高在上的宮家家主,恣意快活的享受人生,可為了她,他把自己活的真是太苦太累了。

    “阿翎,”夏槿低喃著,抬起手,動作緩慢的撫上男人的臉頰:“你……”

    “爸爸,媽媽!”

    一道清亮的聲音突然的在身後響起,打斷了夏槿的話。

    宮翎握住夏槿的手,往前走了一步,牽著她,看著歡快跑過來的宮羽眠。

    宮羽眠在夏槿的身前停住腳步,仰著頭,明亮的眸子裏漾著驚豔的目光:“媽媽,你染頭發了?好漂亮啊!”像是古希臘神話故事裏的女神。

    夏珍跟在宮羽眠身後,抱著肩膀慢悠悠的走過來,瞥了一眼夏槿的新發色,癟著嘴違心道:“也就那樣吧。”

    她的話音剛落下,就感覺有一道淩厲的目光射過來。

    夏珍:“……”

    她這個短命的姐姐,可真是嫁個好老公,美滿的婚姻愛情,也算是上天送給她的補償吧?

    夏槿溫柔笑著俯身揉了揉宮羽眠的腦袋,而後看向夏珍,一點都不在意她剛剛對她的輕嘲,笑靨如花的道:“小珍,你也來了啊。”

    夏珍的性格其實跟蒼夜寒有點像,都屬於麵冷心熱,對別人好,但是因為態度太差的緣故,總是不落好,給人留下‘討人厭’壞形象。

    又加上她是夏家嬌生慣養出來的,身上天生就帶著高不可攀的貴公主氣場。

    “我是來看朋友的,沒想到正巧的碰到了羽眠,哦……現在又不巧的碰到了你。”

    聽聽,這話是正常好人能說出來的嗎?

    宮羽眠忽閃了兩下眼睛。

    別人說謊話不打草稿照舊能編的以假亂真,她小姨……不打草稿的話,漏洞百出嘛。

    宮翎臉色更冷了幾分,目光不善的看著夏珍,似是警告她不要在口出狂言。

    夏槿笑了笑,偏頭道:“阿翎,你帶著羽眠先玩一會兒,我跟小珍散散步。”

    宮翎不太願意。

    夏槿眸光溫軟,無聲的乞求著。

    對視不到三秒,鐵漢柔情的宮翎就敗下了陣:“最多十分鍾。”然後掀了掀眼皮,給了夏珍一個‘說話給我注意點’的告誡眼神。

    夏珍翻了個白眼。

    她自己的嘴巴,想說啥就說啥。

    宮翎臉色黑了黑,夏槿連忙的道:“阿翎,你順便去給我買一杯喝的吧。”

    宮翎悶悶應了一聲,抱著宮羽眠三步一回頭的走了。

    “爸爸,小姨她其實人很好的。”宮羽眠摟著宮翎的脖子,為夏珍說話道。

    宮翎沒應聲。

    他自然知道夏珍對夏槿沒有心存惡意,不然他也不會讓夏珍三番四次的出現在夏槿的麵前不管。

    “嘖嘖,以前不可一世的宮家大少爺,現在妥妥成了老婆奴,”夏珍看了一眼夏槿,調笑:“禦夫有術啊。”

    夏槿無奈搖了搖頭。

    作為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夏珍對她除了嘴巴毒了一些外,其他地方待她都很好。

    當年她在夏家被丟在後麵院子不起眼的破舊房子裏時,她時常給她送很多名義上‘她用過’‘不稀罕’的物品,其實那些東西都是新的,隻是標簽被撕了下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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