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海在山洞裏麵失蹤,也不知道是給山洞怪物吃了,還是自己跑了。我更傾向於後麵的猜測,畢竟他是研究所的人,所以擔心他回去告密,自己很快就暴露。現在天已經陰暗下來,這公路也挺顯眼的,要盡快脫離這裏。

    不久,有一輛小貨車經過。我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站在路中間揮手。貨車沒有減速,反而不停按著喇叭,我就把衝鋒槍晾了出來。

    “嗞”地一下,車輛一個急刹車在我麵前停下。我打開車門,上了車,對司機說:“大哥,你放心,我不是劫匪。”

    “你…你要去哪…我這是去佛山。”司機慌張地說。

    “隻要把我送出這荒山野嶺就行,等會快到佛山你告訴我了一下。”我說道。

    行駛過程中,司機不敢有過多言語,生怕說錯話。坐在貨車的副駕駛上,我握緊手中的衝鋒槍,不時看著車輛後視鏡,生怕後麵跟著什麽車輛。之前發生的一幕幕事情頓時湧上心頭,當時自己開槍在研究所大殺四方時沒什麽感覺,現在反而後怕起來,握槍的手不禁微微顫抖。

    自己可是惹上了防疫局,這個機構連軍隊都能調動得了的。我心裏一陣亂麻,今後要逃到哪裏才好?但似乎哪裏都不安全,且不說防疫局那些暗線,警察局肯定也迅速開始了抓捕。市區肯定不能進去了,因為裏麵有很多攝像頭,進去無疑是自投羅網。我看著外麵的景色,也不知道要思考什麽,困意漸漸湧上來......

    “大哥......大哥......”我聽到一個聲音,連忙驚醒,手迅速抓住衝鋒槍。定睛一看,車輛已經停下來,旁邊的司機雙手舉高,他指指外麵,小聲地說:“大哥,這裏已經開出廣州那片荒山野嶺了,再過去就是佛山城市市區了,你是要在這裏下車嗎?”

    我觀察道路周圍兩旁出現一些房子和村莊,離公路不遠,村莊背後是連綿的山丘,萬一防疫局的人追捕過來,我可以迅速爬到山裏去。我從背包裏翻出一個電子設備,不知有啥用的,遞給司機,說:“我身上沒啥現金,這個就送給作為路費吧。”

    司機連連擺擺手說不要,等我一下車,他馬上一踩油門跑了。我沿著唯一一條村道走進村莊,現在已經是晚上,村道兩旁亮著幾盞光禿禿的路燈。村道裏麵沒什麽人,半天也見到一個。

    兩旁有很多房屋似乎很久沒人住了,這正合我意。我拐進一個小巷,裏麵有一個帶院子的房屋。用手輕輕一扭,院門上鏽跡斑斑的鎖頭就斷了,可見這房子許久都無人居住,雜草鋪滿了整個院子。

    四周一片黑暗,偶爾窗外傳來陣陣蟲鳴。我找了間還算幹淨的房屋,稍微清理一下,把背包和衝鋒槍放一邊,和衣躺在木床上。

    我的意識漸漸模糊,好像有什麽東西爬上了我的身體。我想醒來,卻感覺身體無比沉重。

    我伸手一摸,身邊竟然是一個涼嗖嗖的東西,頓時驚醒過來,定睛一看,身邊竟盤旋著一條灰白相間的蛇!我連忙抓著它往牆邊一扔,這家夥也沒有攻擊我的打算,慢悠悠地沿著牆角爬出窗戶走了。我看著窗戶上的破洞,外麵是長滿雜草的荒地,它應該是昨晚從那破洞鑽進來的。

    天已經蒙蒙亮,我檢查了一下身體,沒有被咬的痕跡,昨天挖大腿彈片的傷口也正在愈合。昨晚做了一堆零零碎碎的夢,夢的具體內容我不記得了。不過目前要解決的,就是想辦法繼續逃亡,我可不想被砍去手腳,當成實驗品被一些瘋子研究。日後,還說不定隻剩下大腦,泡在營養液中,成為“缸中之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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