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早上,我做完例行檢查,工作人員查看數據後,小聲說了幾句,然後對我說:“吳建明,你要去隔壁病房了。”

    “怎麽回事?我還沒發病呢,你們搞錯了吧?你看我身上連黑斑都沒有!”我一下著急起來,掀開上衣給他們看。

    “請配合我們,不然我們會采取強製措施!”工作人員態度強硬,不給我解釋機會。

    看來和他們理論是沒用的,我隻能配合,收拾一些個人物品,跟著他們走。我跟著他們來到另一幢樓,樓外牆壁上寫著大大的“一號樓”。這裏一樓大廳兩旁,有向下的樓梯,一打開樓梯的大門,我就似乎聽到哀嚎的聲音。這裏空氣沉悶,飄浮著一種說不清的怪味。

    原來,隔離病房位於這幢樓的地下。與三號樓不同,這幢樓安保非常嚴密,門口有一處關卡,下去的樓梯口又有一處關卡。到了下麵,先通過一個狹長的通道,然後是一排排的玻璃間隔起來的方格房間。這些玻璃異常堅固,估計子彈也打不破。

    很多玻璃房都是空的,我被帶到一個玻璃房內。看到長發,他被關在我對麵的玻璃房內,他的樣子與先前沒什麽變化。他也看到我,沒有吭聲,一直在玻璃房裏呆坐著。進來的過程中,我沒看到光頭,可能被關到其他區域了。

    玻璃房間裏的家具比之前住的房間的簡陋多了,隻有一張床和幾張椅子。床對麵角落有蹲坑和噴頭,可以上廁所和洗澡,並且沒有間隔。房間有攝像頭,與外麵有層厚厚的透明玻璃相隔,以便外麵工作人員觀察,生活在這裏沒有任何隱私所言。

    房間地麵散落了很多紙張和垃圾,角落也散發著臭味,或許大家都覺得這裏充滿了絕望,清不清理都無所謂了。

    這樣,我又開始了另一種生活。房間上整天都亮著蒼白的熾光燈,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每日三餐都通過玻璃門旁邊一個小窗台送進來。

    每天晚上,我都會聽到長發的哀嚎聲,他瘋狂地抓著自己的身體,並不斷用頭撞著玻璃牆。工作人員也不管,任憑他自殘。第二天早上,會有人過來看他死了沒有,並做一些簡單檢測。

    幾天過去了,我還沒有發病。一個微胖的人過來,他自稱研究所孫所長。他找我談話,說我身體狀況比較好,進入隔離病房也不用太擔心。也許我的身體真的可以控製病毒異化。

    “是不是有一些藥物,可以控製異化病的爆發啊?”我問,因為我自從進入研究所開始,沒有進行任何藥物治療,隻是一味地被關押。

    “目前還沒有任何有效藥物,胡亂吃藥隻會對身體有影響。這病的爆發有點像毒癮發作,隻能靠自己意誌力。如果你能挺過那一關,就算治愈啦。”孫所長溫柔地說。

    過一會,他說:“走,我可以帶你熟悉一下這裏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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