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這裏內訌了,可能就是祖師與陸北有過一麵之緣,我們又沒做過什麽欺負陸北的事情。”先前叫囂得挺凶的一人,此時也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看向半空的祖師,小聲說道:“話說,我們要不要去把大師兄給找回來啊!”

    此言一出,有幾個人原本已經晦暗的眼神重新泛起光芒,同時都想到一處去了。

    他們可與陸北沒有什麽深仇大恨,頂多就算一些言語上的小衝突,如果真的祖師與陸北有舊,他們大不了道個歉就行。

    可石堅大師兄不同,對方可是親口告訴他們,要多找陸北的紕漏破綻,一旦抓到把柄,要立即告訴前者。

    看其恨不得生食陸北血肉的模樣,再聯想起前些日子石堅師徒兩人狼狽回山,兩人之間必然有深仇大恨。

    隻要石堅回來,這事就不用他們頂了,畢竟麵對祖師,這種壓迫感太強了,不是他們能頂得住的,還是找大師兄回來對線好了。

    幾人一合計,轉身就想從側方通道離開大殿,去尋找大師兄回來頂包,可沒預料到,背著手穿著黑袍的石堅,此時正好向著他們幾人走來。

    石堅並不知道幾名支持者的圖謀不軌,隻是離開大殿不久,就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大氣息降臨,趕快趕了回來。

    見到自己的師父跪倒在地不起,再看看天上懸停著的光影,心中已經有了些猜想。

    等看到那麽多人聚在九叔身邊,還有聽到他們的對話時,眉頭頓時緊皺。

    “老九,你徒弟到底是什麽人,他怎麽好像和祖師有舊。”

    “九師兄,陸北他這麽不守規矩,不會激怒祖師了吧!祖師都不說話了。”

    “老九,你就透透底,都是茅山同門,何必又掖著藏著呢!我瞅著你徒弟好像和祖師很熟悉的樣子,那劍法和修煉法,不會都是祖師傳授的吧!”

    九叔臉上有些不耐煩,什麽問題都問他,難不成他就知道了,現在他同樣是懵逼的狀態。

    最靠近祖師的一次,還要數十幾年前,掌門傳信於他,讓他在任家鎮代祖師授徒,然後就再無任何消息。

    沒有人再關心過秋生一次,再到後來,秋生修行速度緩慢,隻比普通人好上一絲絲,他都有些懷疑是遇到詐騙犯了,讓他免費傳藝給秋生,還養了那麽久。

    他還沒煩夠,一旁就有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

    “你們別一口一個老九的叫,之前還叫豆豉英,祖師剛才的口吻可不是很好,這個叫陸北的小輩還這般不懂事,是好是壞還不一定呢!”

    九叔循聲望去,沒有看到說話的人,隻有擠得密密麻麻的人頭。

    在這種時候,他也沒有空理睬了,他心中清楚,要是祖師下一句說的不是什麽好話,圍在身邊的人馬上就會走開。

    其實是好是壞,都與他們並無多大幹係,雖然頂著師兄弟的名頭,可實際與看客並無兩樣。

    十八年的時間,滄海桑田,物是人非,再好的關係都能被衝淡,更別說原本就不是很親近的關係。

    他是於茅山學藝,大成之後才下山傳度,大半生的時間都是在茅山度過,更加清楚茅山的規矩,各脈之間更多的是競爭,資源的搶奪,就像此次授籙的法位一般,更強的一脈就應當得到更多的資源。

    師兄弟也是如此,資源到了師父手上,由他決定分發,哪個弟子天賦好,哪個弟子更討人喜歡,哪個弟子就能得到更多的修煉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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