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九叔還在房間內換著褲子,突然門外就有人闖了進來,嚇得他連忙將褲子拉起。
回頭一望,原來是急衝衝的秋生。
“師父,不好了,師姐跟掌櫃吵起來了,你趕緊下去看看。”
九叔橫眉一豎,快速係好腰帶,就隨著秋生一同下樓,還未見人,就聽到樓下女兒的嚷嚷聲音。
“大家快來看啊!這家是個黑店,說好的三天一塊大洋,我住了兩天居然收我三塊。”
“小姐,你別胡說八道,這錢是算在那張被你弄塌的床上麵。”
“那張床說破天也就一塊錢,你算我兩塊多,還不算是黑店。”
爭吵聲引來很多客人矚目,都是怕這件事也發生在自己身上,紛紛湧過來勸和,問清事情原委。
掌櫃見有人破壞生意,這種行為無疑是來砸招牌的,招呼起小二就要動手。
九叔趕忙攔在掌櫃身前,將兩人隔斷:“小霜,發生什麽事情了?咋咋呼呼像什麽女孩子。”
攔下展櫃,解釋完身份,言語中飽含歉意,掌櫃的情緒這才緩和下來。
對著九叔質問道:“你是她父親是吧!這小丫頭和你姑爺昨天把床給幹折斷了,我的床都是上好的檀木所製,三塊大洋都便宜你們了。”
姑爺?把床幹斷?
九叔:(ー`´ー)
女兒嫁人了,這事他怎麽一點都不知道,看著門外樂嗬嗬走回來的小徒弟。
“好呀!自己好吃好喝給他,居然養出來一個白眼狼,不,應該是黃毛。”
陸北一進門,隻感覺周邊溫度降下好幾度,又像是被洪荒猛獸於背後盯上了,菊花當即一緊。
難不成是昨夜那個黑衣人,還藏在這裏。
可對上九叔那吃人的目光,秋生自求多福的表情,還有師姐那歉意滿滿的眼神。
一瞬間,他把最近幹的事情回溯一遍,自己也沒幹什麽壞事,唯獨昨夜的事情。
不好,我又成背鍋俠了。
“欸——太陽這麽大,我得先去替追風找個陰涼地。”
隨便找了個理由,若無其事,轉身就要離開。
“你不解釋解釋嗎?”九叔冷著聲音道。
“我不是,我沒有,我不知道。”
九叔餘光一掃,凝霜臉上浮著紅霞,心裏又是一疼:“我還沒說問題呢!你先把賬付了吧!”
這種事情不能放在台麵來講,講得太過分,小棉襖要成黑心棉,得從長計議。
早就知道這混蛋不是好人,他居然放兩人獨處,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他真不是人,不,不對,陸北不是人。
“師父,這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陸北麵如死灰,臨了之際還解釋上一句:“師姐,你說句話啊!”
凝霜埋下頭,一副嬌羞的表情。
陸北:“……”
“很好,你了不起,你清高。”
他匆匆結賬,沒有討價還價,掌櫃笑得跟菊花一般,也不知賺了多少。
九叔摟過陸北肩膀,貼在耳邊道:“小子,你的修為可給我個大驚喜,元陽不泄,可是比我當年厲害多了。”
“師父,過獎了過獎了……”話還沒說完,肩膀上傳來的巨力,捏的陸北齜牙咧嘴。
“師父,你是不是想升輩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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