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重頭戲。女主角為了躲避仇家的追殺,一個大雨天,在街上奔跑,終於跑到一條河邊,跳進河裏假裝溺亡,實際上在河水裏等待仇家殺手離開的戲。

    導演想用替身,懷夕拒絕了,決定親自上。事實上,懷夕拍劇時,除非是特別難的動作,她極少用替身。

    懷夕雖然出道時間短,但是已經累積了很多劇粉,這不是偶然。一方麵是因為懷夕很有天賦,能夠讓觀眾迅速共情,一方麵是懷夕對演戲非常認真。

    懷夕堅持不用替身,是因為她認為即使是一個背影,都可以詮釋出不同的情緒來,快樂的、悲傷的、躊躇的、絕望的,背影也很重要。

    隻是經過這些天的緊張拍攝,懷夕的身體處於一個不太好的狀態。

    助理陶子很擔心,勸懷夕不要,懷夕說自己沒事,年紀這麽輕,可以扛一扛。這場重頭戲,她不想錯過。

    拍雨裏和水裏的戲比平時的戲難度更大。

    每一個場景都要拍近景、遠景、側顏、正麵,還有臉部特寫。

    一遍又一遍。

    在水裏難度就更大了。因為是實景,所以無論是懷夕還是攝影師都泡在河水裏,和遊泳池裏的水不同,河水是流動的,所以還多了一個考慮因素——安全問題。

    又是一遍又一遍。

    很久之後,導演滿意地說“收工”,懷夕剛上岸就暈倒了。後麵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懷夕中間醒來了幾次。

    準確地說,她的眼皮很沉,覺得自己要醒了,又陷入了黑暗裏。

    這段時間,她太累了,開機以來忙碌的工作,這段時間來時冷時熱的氣候,之前她生的病,各種原因迭加在一起,讓她一直昏睡、昏睡。

    短暫的清醒的間隙,她知道有好幾撥人來看她,但是太過疲勞的她甚至都來不及辨別來人的聲音,就又進入了黑暗中。

    懷夕這一倒下,再次完全醒來的時間是第二天的深夜。

    她想說話,但是嗓子很痛,試著發出幾個音節,眼前映出了媽媽的臉。

    看到懷夕醒來,懷夕的媽媽很高興:“懷夕,你終於醒了。”

    “媽,你怎麽來了?”

    “陶子通知我們的。幸好我們過來陪你了。不然發生這個事,我們在家裏多著急啊 。”拍攝地距離懷夕的老家有800多公裏的路程,不是立刻就能趕到的。這個劇開拍後不久,懷夕的爸爸、媽媽帶著小貴賓曲奇一起來到了懷夕所在的城市陪伴懷夕。

    “爸爸呢?”

    “爸爸和曲奇在家呢。我一會兒給他發個消息。”

    懷夕的媽媽按了懷夕的床頭鈴。護士來了,給懷夕測量了體溫,懷夕燒退了。

    護士是一位年紀很輕的眼睛大大的女孩子:“燒退了。這瓶輸完就不用再輸了,早些睡覺。明早醫生來查房。如果餓的話,阿姨準備了粥,可以喝一些。”

    懷夕和媽媽都說“謝謝”。

    護士走了,懷夕撒嬌說:“肚子好餓!”

    媽媽:“我就知道!”

    懷夕的媽媽幫懷夕把病床挑成一個合適的角度,拿了一個托板來,一搭一卡就卡在兩側床沿的把手上了,形成了一個吃飯的小桌子。然後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個綠色的保溫飯盒,轉開蓋子,一股飯香飄了出來,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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