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玥深諳言多必失的道理,適時從內院退出,正準備回到倒座房。

    “嶽宇昂,你給我站住,要是那段書你不給背上……”

    詩玥順著聲音方向一瞥,見一個小男孩,正向垂花門跑來,詩玥腦補了一個畫麵:一個怒氣衝衝的女人正在追過來。

    詩玥立即閃到一邊,她不想與嶽府裏更多的人照麵,因為她隻是暫住在嶽家。

    好在小男孩又折回去了,可能他想明白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還不如回去乖乖地就範。

    詩玥趁無人之際回到了倒座房。

    一坐定她就思忖起來:嶽宇昂是誰?是嶽宇軒的胞弟?

    “不對!”詩玥的直覺讓她立馬否定。

    她記起來了,嶽總管在介紹嶽家情況時,提及個什麽姨娘的,當時她隻想盡量多地了解嶽宇軒,對無關緊要的事,是選擇性地耳聾。

    “嶽宇昂應該是那姨娘所生。像嶽元帥這樣德高望重的人也納妾?!”詩玥禁不住感歎出聲。

    受過特訓的詩玥,有了個清晰的腦回路:嶽夫人親手將元帥和小妾送入洞房,替他們關上門的那一刻,無奈、幽怨,淒楚、悲涼的情感讓詩玥感同身受。

    詩玥不禁浮想聯翩:有其父,必有其子。那嶽宇軒有一天也會先娶妻,再納妾;可憐他妻子從此還能和他做羞羞嗎?想想這件事就惡心……

    “嫂嫂,我以為你已經到了東廂房了,剛撲了個空。”正當詩玥遐想的時候,嶽書寧過來了。

    詩玥見嶽書寧這般和顏悅色地說話倒有點不習慣了。其實嶽家的子女骨子裏都是有教養的:知書達理、扶弱助殘……

    詩玥起身讓座,嶽書寧並沒有坐下,因為她去了東廂房那,已經耽擱了一段時間,她急著要去回複她父母呢。

    “我娘剛親手把這副鐲子,清洗、擦拭幹,讓我給送過來。”嶽書寧一邊說,一邊往詩玥手裏塞了一個精致的紅色木盒。

    詩玥剛要婉言拒收,沒等詩玥開口,嶽書寧就接著說:“爹娘說了,你獻了那麽貴重的一份厚禮,他們應當禮尚往來……”

    嶽書寧雖然嘴上這麽說,可她分明記得她母親曾說過她這副鐲子是要送給未來的兒媳的。她想:這麽說,父母心裏認可了詩玥?

    嶽書寧也不想看詩玥再找托詞退回鐲子,就風風火火地走了。

    詩玥總覺得收下這副鐲子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她記得從電視裏看過的古裝戲裏有這麽一個情節:男人的母親從頭上或者手上摘下傳家寶交給未來的兒媳……

    “嶽家不能久留了!我可沒打算嫁嶽宇軒。我就是想先在嶽家呆上兩三個月,將原主身子骨調理調理,再走一步看一步的。”詩玥心道。

    之後去哪呢?

    詩玥明白,如找嶽總管商量,他即使嘴上不挑明,心裏也會這麽想:一個女孩家往哪裏跑啊?還是好好表現,等著做個少夫人吧……

    唉,還是自己拿主張吧。

    詩玥如上所想。

    男扮女裝,去考狀元?

    可是狀元三年才開考一次啊,黃花菜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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