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元帥夫婦端坐在椅子上,嶽宇軒站在元帥身旁。嶽書寧剛側坐在母親對麵,抬頭驚住了。

    詩玥頭戴麵紗,上穿襦衣,下著長裙,腰係禁步,踏著輕盈的蓮步向元帥他們走來。

    在他們對麵雙手扶膝,彎屈兩腿如半蹲狀,隨即一躬腰:“嶽詩玥請元帥和夫人大安。”

    詩玥的穿著得體,舉止端莊,出言有尺,待人有度, 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嶽書寧心情複雜,有點嫉妒麵前的這女子,因為書寧給人的印象有點刁蠻,她更有點怒意:“你為什麽要搶我的名字?”

    詩玥知道嶽書寧有點怒意,反而有點得意:這點算什麽?

    嶽書寧小名叫詩悅,隻是同音罷了。

    元帥夫婦嗔怪嶽書寧的魯莽:“書寧,休得無禮。”元帥溫和地問詩玥:“詩玥啊,如果我們沒有聽錯的話,你能說說原因嗎?”

    “我在來的路上聽人議論,說我父親把持朝綱,克扣軍餉。自古忠孝不能兩全,我不想隨父姓了。當然我沒有征得二老的同意,是我的不對。”

    詩玥這個回答可是一箭雙雕呢,既找回了她前世的名字,又表明了她的立場。

    嶽宇軒可清清楚楚記得她的“父一人而已,人盡可夫”的那句話,到底她哪一句話是真的呢?

    為表認嶽家為祖的決心,詩玥向嶽元帥獻上了免死牌。嶽宇軒、嶽書寧忍不住圍過來看:這免死牌是金包玉的,玉上刻著四個字“生命常青”,刻工極為精細。

    嶽元帥深知這份禮物的分量。先王病重之時,讓宮廷內最出色的工匠做了一式兩份的免死牌,並曉諭天下:一塊放於祖廟,另一塊等大皇子即當今的聖上登基之後,以特有的方式賜給保家衛國的功臣,永葆所受之人一家平安。

    這塊牌子怎麽到詩玥手上了呢?如果聖上將它賜給了武詩玥的外祖,他就不會被迫害致死。元帥雖納悶至極也不便多問,隻是表達了無比感激之情。

    嶽夫人伸手,露出一副蝙蝠翡翠鐲子,並告訴詩玥說:“你母親也有這樣的一副鐲子,隻是比我的小了一圈,都是先王在世賞給我們娘家的,據說都出自這位工匠之手。”

    詩玥搜羅了一下原主記憶,發現武夫人的這副鐲子,本來戴在武詩玥手上的,竟被武月姣強行奪走了,先正被武月姣戴在手上呢。詩玥暗暗發誓:武月姣我不會便宜你,遲早我會為原主討回的!

    望著詩玥的臉上的麵紗,嶽夫人欲言又止。一時間鴉雀無聲。

    “元帥和夫人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詩玥啊,你……能否摘下麵紗,我們沒有別的意思,聽書寧說你的眼睛好看著呢,不過臉上有點小瑕疵罷了……”嶽夫人也不知如何說得得體,有點後悔自己提的要求了。

    詩玥知道嶽元帥和夫人想看看她的這張臉能否對得起觀眾,輕輕一笑:“那諸位要看仔細了。”

    “諸位”什麽意思?也包括我們倆?嶽氏兄妹眼神對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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