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和神農氏進去了。
句芒和月芙燭倒是進不去了。
“噯,兩位姐妹。”攬客的姑娘攔著,笑還是笑的,就是笑的不嫵媚歡喜了,連頭上綴的大紅珠花都襯不出來半點喜氣:“你們可不能進呀。”
“為什麽?”句芒輕皺眉頭:“我們有茶酒錢。”
“吃茶的有茶樓,喝酒的有酒樓,我們這燕釵樓出名的是花兒,茶酒可不出名。”攬客女子嘖了一下:“女人來這兒無非就兩件事,一是捉奸的,二還是捉奸的,來我們這的都是我們的客人,夫妻呢,直接有什麽話還是去房裏說,別來人前鬧笑話。兩位姐妹,我說的是不?”
好好好,真先入為主的把她們當成鬧事捉奸的了,好好好好好,她們看起來長得很成熟嗎,很像哪位人家的妻主小妾嗎?!
淦。
月芙燭咽不下這口氣!
....
月芙燭還是咽下了這口氣。
冷靜,冷靜,呼。畢竟折算起來十七八了,比起十四五歲嫁人的人間還是老了。不過...月芙燭揣摩,隻有男人能進去的前提下,女扮男裝不用法術的話,實在要耗點時間,麻煩得很。
那撇去這個前提呢...
噔,噔——月芙燭眼珠子亮了一下,隨即綻了個笑容湊前朝眼前花妓虛虛咬了個耳朵。
不過月芙燭這樣笑落在句芒眼裏,虛掃一下就知道她多少有點不懷好意,不知道又揣了個什麽鬼點子。
果不其然。
月芙燭確實整了點上不了台麵的話:“姐姐,其實我們是來這燕春樓討活計的,像我們這般有點姿容的,也想找個來錢快的法子...先前說的茶酒,也是到這門口突然便不好意思了起來,麻煩姐姐您呐,給老鴇通說一下。”
“喲。”那花妓聽著,仰著下巴打量了一月芙燭和句芒一道,笑一聲,目光也失了幾分尊重:“等著吧。”
可不,先前當她們是什麽大戶人家的妻室呢,結果是個仰仗姿色吃飯的浪蕩子。
月芙燭也笑了,那女子做著這活兒,倒還輕賤來討這活兒的人。
哼 (▼ヘ▼#)
句芒不明所以:“阿月說什麽了?”
月芙燭也不好解釋,總不能說自己三言兩語把她倆給賣了吧,撓了下頭半晌憋出來一句:“嗯....待會姐姐看我行事就完了,別的什麽都別往心裏去,什麽都不用管。”
“好。”
輾轉著腰肢離去的女子不多時又折返回來,輕飄飄的帶了一句:“進來吧。”那“吧”字的尾音很輕,藏著些許上挑,大抵青樓女子都愛這麽說話,勾男人慣出來的技巧其實也挺勾女人魂的。
月芙燭不合時宜的聯想到句芒說這話的樣子,眼珠子一瞟盛如句芒完美的下顎線。
接著是點櫻唇。
小翹鼻。
和含春眼。
....
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撇開熙熙攘攘嘈嘈雜雜的人群,月芙燭和句芒被帶去了二樓,月芙燭隔著欄杆探頭還沒瞅著祝融共工後土玄冥神農氏呢,就順勢踏了個門檻,然後啪嘰小門一關,世界更清淨了。
還是有點懵的。
句芒闔眼抬頭,與她們眼前之人對視,舌尖微頂舔了一下唇瓣,氣場一擺倒說不清是誰打量誰了。
“喲,是兩個頂漂亮的人兒。”出口之人語中的調調與花妓們大差不差,但聲音不如俊俏女兒般纖細,添了絲成熟與嘶啞,叼著煙槍半臥於椅間,一吐一吸間呼出的煙霧迷蒙繚繞,襯得整個人徐娘半老之姿,連聲音都是勾魂的酒,越品越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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