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畫班的學生隻感覺自己被侮辱了。

    有說話還算客氣的:“你不過一介幼童,如何教得我們?”

    也有說話很衝的:“荒謬,你算什麽東西?”

    眾人的言語就像利劍,一把一把插在齊嘯墨幼小的心靈上。

    但他牢記顧秋白此前跟他說的話。

    齊嘯墨:“我畫的比你們好,才站在這裏。”

    齊嘯墨是誰的孫子,畫院人盡皆知。見其他人無法反駁,齊嘯墨再接再厲:“都輸給漫畫班了,還在此地吵鬧。”

    “你們夫子正是對你們失望,所以自請離開了。”

    學生們明顯慌亂起來:“你胡說!”

    當然是胡說,齊嘯墨心裏也打鼓,但是顧姑娘說,先苦後甜,從雲端跌入穀底,才會想要抓住機會。

    齊嘯墨:“我自小跟著祖父學習,祖父傾囊相授,若你們也願意聽我的,我就...我也絕不藏私。”

    痛失第一,夫子離職,漫畫獨大,除了聽齊嘯墨的,他們現在也別無選擇。

    經過幾天的磨合,宮廷畫班竟然慢慢品出了齊嘯墨的好來,他耐心十足,李夫子不願意答的問題,再簡單他都會認真回答。從小養在齊老身邊的孩子,品性是一等一的,雖年紀小,技巧上卻實在比他們高出太多,的確能學到東西。

    加上跟著其他班一起上基礎課,整個宮廷畫班的氛圍驟然之間變得不再浮躁,穩重起來。

    齊嘯墨在畫院中以神童之名,獲得了一批宮廷畫院的擁躉。

    禁軍這邊,現在應該叫教官了。教官們訓練最多的項目就是排球和蹴鞠,球類的競技性最強,也最有趣味性,深受教官們喜愛,教官之間的比賽最是激烈,在校園裏經常能看到。

    排球訓練固然痛苦,但的確有該死的魅力,因為體課是兩天一節,所以實際上畫學生們都有些空閑,會自己私下組織隊伍,玩上一場。隻是要避免被教官看見,不然又會被挑出錯處,加重訓練。

    漫畫班的體能實力是全校墊底,排球更是學起來吃力,球類是很需要力量的。

    但有嶽清華在,不需要顧秋白多說,排球的眾多玩法幾日就被他摸透了,什麽一傳二傳,主攻手,自由人...什麽位置該放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戰術能夠攻破對方的防線,什麽樣的角度球最刁鑽,最難接到,就像行軍時排兵布陣,他信手拈來。

    每次嶽清華做教官們的排球指導時,幾乎每個人都是豎起耳朵仔細聽,從嶽清華這裏能學會不少技巧。

    畫院一派其樂融融。

    可有些人近日卻是沒睡過一個好覺。

    時間一天天過去,李翰林急了,照理說皇帝看了他的折子,應當早有批複,現下竟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在焦急等待無果後,李翰林思前想後,還是去了一趟畫院。

    隻是這次來到畫院學堂,竟是被守門人攔下。

    “學院重地,無關人等不得入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