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白:“從未聽說有學堂,又為何隻招我一人?”
紀沛然打開天窗說亮話:“應考之人中,我最看好你。但可惜你卷麵被汙,無法給出成績,為招收你入院,隻得把學堂一事提前,走夫子一道,方可進入畫院。”
“卷麵被汙?”
“考場之上,有心人不少。”
顧秋白了然,多半是被人刻意陷害了。成績不要緊,但她的畫毀了很要緊。
“抓到人了?如何處置。”
“終生不得應考。”
製度還算是完善,顧秋白不再追究,但她想起很關鍵的一事。
顧秋白直直地盯著紀沛然:“我是女子。”
紀沛然不以為意:“我知道,難道作畫一事還分男女?你的畫靈韻十足,多少男子都難以企及。若你是礙於女子身份,又如何會來應考?”
夫子?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要去教書,顧秋白心情微妙。
紀沛然:“隻有一點,你若入院,並無官職。”
顧秋白提出了一個致命的問題:“若是我想要呢?”
紀沛然不閃不避,給出承諾:“我自當盡力而為。”
“我想與其他畫師互學技法”
“畫院本就有此傳統。”
“招學生之製度,全由我做主。”
“沒問題。”
“我要如何教人,旁人不能插手。”
“自然。”
“你不能潛規則我。”
?
潛規則是什麽意思,紀沛然有點懵,他猶豫道:“這...應當可以吧?”
顧秋白繼續:“畫院內直到有下一個女夫子出現,其他夫子都要與我保持距離,給我單獨的房間,畫室,且若是有人對我不敬,必須嚴懲。”
紀沛然都一一應下了。
這還不算完,顧秋白逼著紀沛然寫了保證書,簽了字,才放他走。
宋卿卿擔心道:“這位紀大人雖看似好說話,卻也是三品大員,如此對他,將來怕他會挾私報複。”
顧秋白擺手:“我不過一介平民,他想搞我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他既然願意寫保證書,便足以證明他的誠意。”
隻是第二天,羅大人便通知顧秋白,長安日報要停業整頓,審查所有作者身份背景,過往文章,審查結束後,才可繼續營業。
顧秋白早就料到有這麽一天,報紙是大眾媒體,更是民眾喉舌,國家遲早要管製,這也是她想盡力向外擴展其他項目的原因,若是一個不慎,不僅是報紙產業沒了,人還能不能安好都難說。
正好,停業了她也休息休息,籌備去翰林圖畫院做夫子一事。按照紀沛然所說,近日她便可以先到翰林圖畫院去共商招生事宜。
第一批學生,即將落入顧秋白的手心。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