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嗯,此事多半是個誤會,不過禦史台監察全麵,值得嘉獎。”
禦史台中丞趕緊行禮道謝。
皇帝看向手邊的長安日報。
“隻是朕最近聽聞這報紙一物,也找來翻看了些,一句質疑聲,馬上就發展成全長安的質疑聲,其威力不小啊。若是政令也能通過此物傳遞給民眾,是否事半功倍?若是誰人有不臣之心,善用此物,朕豈不是該...千夫所指?”
群臣通通跪了下來,嘴裏喊著:“臣不敢。”
皇帝:“此物若是用好了,是利國利民,用不好,則是毀壞社稷。京兆府,禦史台,自當加大監管,不可讓此物威脅社稷朝綱。”
京兆尹羅大人和禦史台中丞趕緊應下。
現場的氛圍很是凝重,在這種緊張的時刻,隻有紀沛然打破沉重,膽敢出聲:“皇上,臣已經命人開始擴建畫院,不出一月內便能完工,到時,將向各地征求符合條件的畫學生,為畫院招賢納才。臣以為,報紙既然能夠把畫院考試存疑一事傳揚開來,那對畫院招生一事應更加有益。”
皇帝:“嗯,自然如此,你且跟隨京兆府和禦史台,自行處理此事。”
紀沛然乘勝追擊:“還有臣之前看中的畫師,臣依陛下所言,並未錄用。”
“那你便招他進來做夫子吧。”
紀沛然鋪墊這麽老半天,就是等著皇帝的這句話。
“是。”
皇帝不知道紀沛然在給他下套:“那畫師是何身份?”
“是長安人士,姓顧,便是那想出報紙一物的創辦人。”
皇帝讚道:“畫好,人更是靈秀。”
紀沛然:“嗯,雖是女子,但的確是人才。”
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皇帝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紀沛然...
咬牙切齒道:“女子?竟是女子?”
紀沛然很無辜:“畫院從未有過不招收女子的規矩,何況此人確實才華橫溢,剛剛陛下也準許我錄用了。”
翰林圖畫院再是末流,也是有官職在身的,從古至今就沒有女子做官的先例。這個早朝熱鬧的,唇槍舌戰,你來我往,紀沛然舌戰群儒,最後還是皇帝敲板,顧秋白不授予魚牌,但可以入畫院。
這事紀沛然籌謀許久,當夜就找上門,敲響了春在堂的大門。
宋卿卿開門,見此人一身緋紅官服,心下一驚,該不是春在堂昨日的那篇文章,觸怒了朝中大員?
還是紀沛然迫不及待:“不知顧秋白可在?”
宋卿卿警惕道:“你有何事?”
紀沛然:“我來,告訴她個好消息。”
“什麽?”
顧秋白聽完紀沛然說話,腦瓜子嗡嗡的。
紀沛然重複了一遍:“翰林圖畫院要創立畫學堂,邀你來做夫子。”
顧秋白上下打量紀沛然,雖微微發福,耳大高過眉,眉長且彎折,鼻梁高聳,嘴大愛笑,不難看出年輕時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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