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地狼藉,當然更狼狽的還是林征和陸竟池。

    兩人坐在雜物堆裏,身上都掛了彩,林征把撿起地上的手機,有點壞了,光一閃一閃的。

    本來這地方就嚇人,這手機燈光閃爍就更嚇人了。

    “那個要不,等天亮了再來找?或者我叫人過來一起找。”

    林征嚐試建議,可看了眼陸竟池,他一隻手臂搭在膝蓋上,低垂著頭,沒說話,散落的發絲在臉上投下陰影,幾乎看不清他的臉色。

    林征有些擔憂,這不會出事了吧?

    他試探性地湊近陸竟池,想看看人還活著沒。

    “林征,江瀾可能還活著。”

    陸竟池忽然出聲,驚得林征一激靈,一屁股坐在地上。

    雖然這話聽他說過很多遍了,但不同的是,之前他隻會說江瀾還活著,而這次,他加了‘可能’二字。

    前者是他的執念和不願接受現實的自我麻醉,而這句話,卻帶著幾分篤定。

    “陸陸先生,您不會……”中邪了吧?

    後麵的話他沒說,畢竟在這種地方說出來,就顯得太真實了。

    陸竟池忽然抬起頭,林征震驚地看著到他額頭有血,血從發絲裏一直順著鬢角緩緩往下流淌。

    “您受傷了?”

    陸竟池移開視線,看向那堆雜物,忽視了林征的話,“她一定還活著。”

    林征汗顏,本著順著他哄一哄,便問,“難道您找到了線索?”

    陸竟池低聲道:“那幾個小賊找的就是那個項鏈,項鏈是裴卿聲送的,如果裏麵沒有什麽秘密,裴卿聲不會這麽大費周章派人來偷。”

    “裴、裴卿聲?他也還活著?”

    陸竟池撐著地麵,緩緩站了起來,“他如果死了,陳家不會連問都不問,陸言啟潛伏在臨安那麽長時間沒有動靜,江瀾一‘死’他就冒出來搶走屍體。”

    “如果他不是早就知道,不會沉得住氣這麽長時間,種種跡象表明,他們全都還活著。”

    他語氣平靜,且前所未有的冷靜,這讓林征都被他的分析說服了。

    “可是裴卿聲那次跳崖之後,就再無音訊,想找到他隻怕有些困難。”

    “隻要還活著,就總有一天會找到。”他聲音透著幾分冷意,像是在自言自語,“你居然跟著他一起騙我。”

    林征愣了愣,這個‘你’大概不是指的不是自己吧?

    難道是在說江瀾?

    陸竟池抬腳越過那些障礙,朝著門外走去。

    林征在原地略加思索片刻,急忙追了上去,“項鏈不找了嗎?”

    “沒必要再找了。”

    兩人走出殯儀館,驅車離開,身後那座殯儀館靜靜地佇立在荒野,目送他們的車消失在黎明的夜色中。

    幾天後。

    夏顏被公司的事折磨得腦袋疼,她跑來禦江庭找陸竟池。

    就算不能把公司還給他,也得想辦法,讓他去主持大局。

    可她來到禦江庭的時候發現不太對。

    太安靜了,之前門口的保鏢不見了,就連院子裏那兩條討人厭的狗也不見了。

    她疑惑的蹙眉,上前摁了門鈴。

    兩分鍾後,林嫂打開別墅的門,“夏小姐,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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