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男人這會兒很狼狽,門牙掉了一顆,嘴上全都是血,手指甲也被掰掉了兩隻,滿手的血。

    他哆哆嗦嗦地跪坐在地上,抬起袖子擦了擦鼻涕,小聲說,“就是就是你們剛才拿的項鏈,其中那條綠色的。”

    柳七把那些首飾倒在桌上,翻找了一遍,從裏麵找出一串綠色的翡翠項鏈,“這個嗎?”

    男人忙不迭點頭,“對對,就是這個。”

    陸竟池把玩著這串項鏈,淡淡地注視著他,“為什麽偷這個項鏈?”

    “因為值錢。”

    “你怎麽知道值錢?或者說,你怎麽知道我這裏有這條項鏈?”

    男人愣了愣,硬著頭皮狡辯,“這麽大的別墅,肯定有啊……”

    “我的意思是,比它值錢的有很多,為什麽偏偏一定要偷它?目的是什麽?誰叫你來偷的?”

    “我……”男人支支吾吾,我了半天也找不到說辭。

    陸竟池看向柳七,語氣染上了幾分危險的氣息,“這就是你說的招了?”

    柳七脖子一僵,他又再次將男人拎了起來,“還敢說謊,看來是苦頭沒吃夠!”

    他準備把人帶下去再收拾一下。

    “慢著。”陸竟池示意他把人放下來,身子微微前傾,盯著滿臉是血的男人,“你找的應該是,像鈴鐺一樣的吊墜對嗎?”

    男人微微一愣,錯愕地抬頭看了眼陸竟池,接觸到他似笑非笑的目光,男人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忙不迭低下頭辯解道:“不是!”

    陸竟池嘴角微挑,“不是嗎?”

    男人飛快的搖頭,嘴角的血混著口水差點甩到路陸竟池身上。

    陸竟池直起身子,往後撤了段距離,示意柳七將他帶下去。

    柳七問:“怎麽處置?”

    “沒必要留著了。”

    男人大驚失色,顧不得手上的血,一把抓住陸竟池的褲腳,“我說實話,別殺我!”

    “說說看?”

    男人戰戰兢兢地說,“就是您說的那個項鏈,像鈴鐺一樣。”

    “哦?誰叫你來的?”

    “是我老大,我們老大是個慣偷,我也不知道他要找這個幹什麽,反正他就叫我們來找,說找到了就發財了。”

    陸竟池眯了眯眼,手指緩緩收緊,麵上依然看不出什麽,他再問,“你老大現在在哪?”

    “這我就不知道了,隻有在有活的時候他才會聯係我們,平時我們根本找不到他。”

    “他叫什麽?”

    “不知道,我們都叫他老大。”

    他說完,懇求著陸竟池,“大哥,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能放了我吧?”

    陸竟池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不鹹不淡地開口,“可惜,都不是我想聽的,柳七。”

    柳七懂得他的意思,抓著男人便走了出去。

    男人嘴裏還在求饒,但被柳七一掌劈暈了。

    別墅裏安靜下來,陸竟池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視機裏的畫麵,眼底有暗流湧動。

    第二天一早。

    林征來到禦江庭,進去便看到陸竟池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就像是入定了一般。

    林征以為他睡著了,小心翼翼走過去,看到他眼睛睜著盯著某個地方,看著有些嚇人。

    “陸先生。”林征小聲地喊道。

    過了好幾秒,陸竟池才側頭看向他。

    林征說道:“查過了,這就是些偷雞摸狗的小賊,他們的老大叫王強,因為盜竊被抓進去過兩次,沒什麽特殊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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