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尚文料定了皇帝的態度,所以他此時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假的就是假的,說再多的謊都圓不了。”

    “什麽意思?”宴瓊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尚文說的雲裏霧裏的。

    “這種事是對姑娘家聲譽不好,但是否真的做了,也隻有姑娘家能夠驗出來。”宴瓊換上了運籌帷幄的表情,看向皇帝說:“父皇,此事是真是假,找人來驗一驗便是。”

    “你!”尚文沒想到宴瓊中了藥扛了過去,更沒有想到宴瓊竟然會用驗身來證明自己的清白,這對於公主來說是十分折辱的。

    “尚大人可要想一想該怎麽辦了,畢竟陷害皇嗣是何等罪責?”

    尚文還在震驚之餘,地上的侍女倒是先反應了過來。

    “陛下饒命啊!都是尚大人讓奴婢們做的,奴婢不得不做啊!”地上兩個侍女拚了命的磕頭,短短幾下地上便出現了零星的血跡。

    書房瞬間變得嘈雜了起來,吵的皇帝十分煩躁,嚴明趕緊擺了擺手,幾名侍衛將兩人拖了出去,其下場也顯而易見。

    聲音逐漸消失,尚文也逐漸回了過神來,但他很是平靜,似乎清楚挑戰皇威的下場,就算是求饒也依舊討不到半點好處了,抬頭望向宴瓊說道:“你沒有中藥嗎?”

    宴瓊沒有說話,將雙手的袖子拉起來,露出兩隻裹滿綁帶的胳膊,但不難想象到下麵傷口的慘烈。

    “不可能!那是最烈的藥,沒人能硬挺過來的!”

    宴瓊眉眼冷了幾分,用著一種不可質疑的語氣說道:“本宮就是挺過來了,你能如何?”

    狂妄,不可一世的狂妄,這是尚文重新認識的宴瓊。

    這場鬧劇結束了,書房裏隻剩下三人。

    “瓊兒可有生父皇的氣?”皇帝依舊看不清心中情緒的表情。

    宴瓊則是換上那副父女情深的樣子,溫柔似水的回答:“自然是沒有,他們的說辭實在是厲害。”

    “沒有怪罪父皇就好,手上得傷可嚴重?”

    “不妨事,看著嚇人罷了,都是些皮外傷,過些時日便可去痊愈。”

    “那便好,快夜深了快快回去休息吧。”

    “是,父皇。”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天黑了,閃爍的繁星掛在天空中,伴隨著月光閃閃發亮。

    走在回宮的夜路上,宴瓊還有些恍惚,若是當初沒有挺過來,今日是否就會中了他們的計。

    不過想了想,她晃了晃腦袋,她說的沒錯,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

    而一旁隱匿在暗處的序祁,見到宴瓊突然晃了晃腦袋,以為宴瓊有些暈,趕緊走到她身邊。

    宴瓊看到序祁是時候,突然覺得自己好累,她突然想讓序祁背自己,像小時候一樣。

    她突然站在原地不動,一旁的序祁也停下了。

    “蹲下。”

    序祁雖然不理解,可頓了一下後,很聽話的蹲在地上。

    宴瓊很是滿意的笑了,走到序祁身後抱了上去,含笑道:“走吧,回宮。”

    意識到宴瓊的意圖後,淺笑了一聲,眉眼間藏匿的溫柔如浪濤一般湧出,連聲音都帶著寵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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