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古染的背影徹底消失,宴瓊就已經轉身離開。

    心中繼續思量著宴弋手底下的計劃,但她已經不能像往常在暗處時猜測的那樣準確了,她漸漸地 察覺到自己猜不透宴弋心中所想,包括她下一步的計劃了。

    正巧此時序祁走了過來,在宴瓊身後側不遠不近的距離慢慢的跟著她,用著隻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找到了宮中提供酒水的人,沒有任何異常,酒水被人中途換了,但找不到人。”

    “知道了。”

    “繼續找?”

    “不找了,是誰又能怎麽樣,反正他們,本宮一個都不會放過,動手的沒動手的,誰也別想跑。”宴瓊自始至終目光堅定地目視著前方,眸中散發著狂妄且不可忽視的光芒,口中說出的話更是大逆不道,卻也合乎常理,畢竟年少輕狂。

    “嗯。”序祁沒有看到宴瓊的任何表情,同樣聽著她囂張至極的話語,卻沒有任何情緒,但絲毫沒有猶豫的回應著。

    流雲緩動,夕陽西下,餘暉漸漸冷卻。

    傍晚時分,宴瓊坐在宮苑的秋千上,秋千上已經布滿了斑駁的痕跡,遍布歲月和痕跡。

    她捂著手臂坐在秋千上輕輕搖晃,手臂衣袖下麵是剛換了藥密密麻麻的傷口,本是歲月靜好的畫麵,卻還是有人打破了這幅畫卷。

    “殿下,請您移步華煬殿。”

    來的人很眼熟,是皇帝身邊傳話的宮人,怕是皇帝找自己有事情。

    宴瓊這一路上都在想,此刻皇帝突然召見自己是何事,會是自己的婚事嗎?

    華煬殿

    宮人領著宴瓊走到了皇帝的書房,書房內並不止皇帝一人,相反,這裏的人還不少。

    皇帝沒有坐在椅子上,而是站在身後書架旁捧著一本書,背對著眾人,看不清臉上的神情,也沒有聲音。

    嚴明也在,就站在案桌旁看著剛進來的宴瓊。

    一旁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男子,這人宴瓊見過,是左都禦史尚文,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案桌前跪著兩個人,待宴瓊走近了才看清那兩個人的臉,是兩名小侍女,其中有一個很眼熟,宴瓊想了半天才想到是當時在席麵上打翻自己酒杯的那個。

    這便是宴弋他們一早就搭好的戲台子,今日戲才開場。

    “父皇。”

    聽到宴瓊的聲音,皇帝依舊沒有回頭,連聲音都沒有出。

    沒得到皇帝的回應,宴瓊也沒有起身,她細細在心中思量著皇帝的態度。

    整個書房寂靜無比,是嚴明開口打破了這駭人的氣氛。

    “殿下可認得這兩個宮人?”

    “不認識,但在昨日的席麵上見到了。”

    “今日左都禦史參奏,說殿下昨日同禦史的小兒子有些親密之舉,陛下便命人去查,也確實找的了這兩個證人,殿下可有什麽想說的。”

    “請父皇明查,兒臣從未與禦史之子有關係。”宴瓊格外平靜的聲音吸引到的皇帝的注意。

    皇帝放下手中的書籍,坐在椅子上看不清情緒的問:“朕也想相信你,但如今證據都在,朕就是想袒護你,也無從袒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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