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院子裏,靠著椅背歇息。

    “娘,喝口水。”李丫兒端著放有三碗水的托盤走過來,溫聲道。

    從托盤中取下一碗水,錢木木道了聲謝,仰頭一口喝盡。

    李丫兒挨個遞。

    在輪到全百川時。

    她端起那碗水,親自遞過去,道:

    “又要照顧醫館的事情,還要來幫我家的忙,辛苦你了,百川。”

    李丫兒與全百川隻相差一歲。

    叫一句百川,倒也不算冒昧。

    全百川略顯拘謹的接過那碗水,帶著三分羞澀的道:“不麻煩,師父家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

    李丫兒麵上含笑,聞言沒說什麽。

    把茶水遞完,她轉頭便進了屋。

    全百川雖是娘的徒弟,可終究是外男,她若是不避嫌,村裏必定會傳出閑話。

    她不想叫娘難做。

    坐著歇了會兒,錢木木看著許老頭和全百川,“今兒就在我家吃飯吧。”

    許老頭點頭言好。

    全百川卻擺手。

    “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我姑父說了,今晚得在家吃。”

    父母忌日......那確實是該回去。

    錢木木念及此,道:

    “行,那我就不留你了。”

    全百川把碗擱下,又順便洗了個手,打了個招呼就往門外走。

    正巧與許老太太撞個正著。

    兩人互相喊了聲。

    全百川離去。

    許老太太挎著菜籃子走進來,放眼望了下重新修整過的屋頂,眼中卷了笑意。

    “你們三,手藝不錯嘛!”

    錢木木笑了聲。

    “不錯什麽,全是公公的功勞。”

    許老頭聞言也笑。

    “你和百川配合的很好,也是你們配合的好,才能完事兒這麽快。”

    “誒嘿,一個個的還謙讓上了。”許老太太笑著調侃了句,便朝廚房走。

    在屋裏聽見全百川離開,李丫兒也從房裏出來,拿著掃把清掃院子。

    錢木木則挽著袖子,去廚房幫忙打下手。

    米飯混著紅薯蒸上,許老太太在灶台前,放油進鍋,倒入一海碗的酸菜,手上揮著鍋鏟翻炒,嘴上也沒閑著:

    “這房子修繕很重要,可秧苗的事兒也耽誤不得,你得抓緊點啊。”

    錢木木凝視著灶孔裏的熊熊烈火,火光在眼中隱隱跳躍著,將她那張容顏也映照的有些泛紅,宛如一張彩色畫布,鮮活且豔麗。

    “我知道,心裏有數著呢。”

    鍋裏的酸菜燜著,許老太太一手叉腰,瞧著自家兒媳婦那張沉靜如水的容顏,忍不住碎碎念道:

    “你這兩年越發沉穩,做啥事兒心裏也有個算盤,我是放心的。這次稻穀的事兒是許大一家對不起你......”

    “許大一家就是無賴,但你家裏還有孩子,不到萬不得已,我還是建議你不要撕破臉,把狗逼急了誰也不知道他會怎麽咬你。”

    錢木木點點頭。

    “知道,我都知道。”

    “人家無所顧忌,你不能也啥都不管,丫兒和樂樂,小寶小齊,可都是你的軟肋。”許老太太道。

    “嗯。”錢木木簡言道。

    末了,許是覺得有些冷淡。

    她主動開口道:

    “您就放心吧,我不會拿自家人的安危,來與那種沒有分寸的人賭氣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