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此人的針對,賈瓚不慌不忙,滿臉笑容。
“嗬嗬,不知這位大人官居何職?”
這人冷哼一聲,語氣不善道:“本官都察院副左都禦史,鄒寬,有何指教?”
這不巧了嗎,賈瓚心中冷笑不已。
“晚生提議,鄒大人不同意,盡管反對就是了,何必一上來就喊打喊殺呢?”
鄒寬冷哼一聲,正要譏諷幾句,就見上首處永安帝的聲音傳來。
“賈愛卿此提議有傷天和,不妥,大為不妥。”
永安帝望著賈瓚,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雖然否定了賈瓚的提議,但他心裏是極為讚同賈瓚的想法的。
對於這些東胡人,永安帝恨不得殺之而後快,賈瓚與他簡直不謀而合。
賈瓚躬身一禮,道:“是臣考慮不周,請聖上責罰。”
永安帝點點頭,“責罰免了,下不為例。”
“多謝聖上”,賈瓚謝過之後,退到了一邊。
永安帝清了清嗓子,繼續問道:“東虜戰俘如何處置,諸位愛卿還是要盡快定個章程出來。”
話音剛落,鄒寬手持笏板出列,開口道:“啟稟聖上,臣認為,可以聖人之道,教化這等蠻族,以達不戰而屈人之兵之期望。”
一聽鄒寬這話,賈瓚瞬間失去了興趣。
如果說,眼下侃侃而談的人,是諸葛丞相,或者是劉伯溫那等驚世奇才,賈瓚當然會洗耳恭聽。
但你鄒寬是什麽玩意,也配談“不戰而屈人之兵”這等話?
“聖人曾言:兵者凶也,北疆經曆此戰,亟需休整,若是如賈千戶所言,將俘虜盡數殺之,傳至關外,怕是戰端又起。”
老家夥說著還不忘踩一下賈瓚。
“東虜乃化外蠻夷,生性逞狠好鬥,不服教化,不知天朝之雄偉,不明聖上之仁德。”
“臣以為,若是能將所俘之人盡數歸還,再輔以聖人教化,收服其心,歸納其民,定會使其心慕我天朝上國,沐浴我聖上洪恩,此後年年納貢,歲歲稱臣,北疆自此大定,豈不美哉?”
但賈瓚越聽越想笑。
如果大梁的武力,是太祖時期橫掃天下、北擊草原、將偌大的蒙古帝國打的四分五裂的巔峰時期,這麽做當然沒有問題。
彼時大梁,兵威之強盛,令周邊諸國、遊牧部落等等無不瑟瑟發抖,似東胡這等部落,更是隻能躺平任C的份,想怎麽拿捏就怎麽拿捏。
就像是後世漂亮國對待本子國一樣,怎麽欺負玩弄都不敢說個不字。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
眼下的大梁,土地兼並、冗官冗員、貪腐成風、叛亂四起,軍中盡是老弱病殘,吃空餉、喝兵血問題極其嚴重。
除了邊軍還勉強算得上能打仗,地方駐軍,早已沒有了戰鬥力可言。
甚至連拱衛京師的京營,除了少數具有禮儀性質的儀仗隊樣子貨以外,也與其餘地方守軍別無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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